不過那個時候,我爸因為情況緊急,隻好打電話給郭媒婆,讓她快點過來給我媽接生。我爺爺法事結束過後就馬上就回家。
在郭媒婆的幫助下,我出生了。在我出生的那個時刻,外麵的雨一下子下了下來,爺爺當時快要家。
當時的雨好像帶著有一絲腥味,用巫師的專業話語來說這叫“凶雨”。因為凶雨下來的時候,空氣中彌漫的是一種血腥的味道。
後來爺爺到了家裏麵的時候,爸爸把鎮邪雕像被偷的事情都告訴了爺爺。爺爺聽著所有的事情,然後看了看搖籃裏麵的我,就一個人跑到自己的房間裏麵抽悶煙。
“那個時候其實我是在房間裏麵一個人想到底怎麼解決這個局。因為當時你的出生明顯是有人想要迫害我們家。”爺爺頓了頓。
爺爺當時在村口做法的時候就發現了有紅線的灼燒的痕跡。所謂的紅線,就是用白色的線放在狗血裏麵浸泡七天。很多人都知道狗血是辟邪的,可是狗血更容易招到力量非常大的鬼邪。
然而這一次,也要發現村口黃果樹的四周都被紅線圍住,然後紅線被灼燒。他就明白,是有人把地府的門打開了。
之後,凶雨的出現讓爺爺也確定了。而我家的門口出現了石頭擺的六角形陣,而在這個陣的每一個陣腳都放著公雞的血,在正中間放著一隻死掉的狼狗。
爺爺說那個陣法就是招大鬼的方式。不過之後,他算了一卦,發現在我出生的時刻,在我家出現的就是閻王。
閻王是所有鬼魂的統領,不過他在我的身上還沒有蘇醒。爺爺連忙用了自己十年的陽壽封住了閻王。可是這個封印也隻有二十年的期效。
現在他的壽命也快要用完了,他得安排好我的事情。這時候,爺爺從身上麵拿出一個圓圓的玉佩,這個玉佩雖然是翠綠,但是在正中心是烏紅色的。
“這個玉佩是我用了十年找到的一個玉佩,用鹿血浸泡了接近三十年了。有鎮邪的作用,能夠暫時壓製你身上的閻王靈魂。不過,這也不能夠完全解決你的事情。你去w市,有一個叫梧村的地方,找我的師哥,他叫吳算子。他住在那裏,或許他能夠解決你身上的問題。還有,小奇,記得不要動怒,一旦動怒,那個封印就會失效,那個時候閻王靈魂會占據你的心靈,到時候你會變得非常地嗜血。一定要記得,不要動怒。”爺爺用盡自己身上的力氣說道。
“嗯。我知道了。爺爺。”看著爺爺衰弱的身體,我的眼淚都快要留下來了。雖然這是我第一次見爺爺,但是卻要和他說再見,我的心好像被刀割了很多次,血一滴一滴地留下來。
爺爺握著我的手逐漸沒有了力氣,我很想要握著他,爺爺的眼睛慢慢地閉上了。
“爺爺,不要睡。千萬不要睡,你再多看看我一眼,好不好。”我大聲地叫著。
爺爺的眼睛最終閉上了。爸爸媽媽聽到我的聲音,也馬上到了房間裏麵。
“爸。”爸爸摟著爺爺的屍體。
透過爸爸的神情,我可以看到爸爸對爺爺的神情。
“你這麼多年對奇奇的恩情,我們一直記得。我們不會忘記的。”爸爸的眼淚流了下來。在這一刻,我突然覺得爸爸好像就是一個孩子,他失去了自己父親。
第二天,爸爸和媽媽就將爺爺下葬了,連同爺爺的那些東西。我默默地走到了爺爺的墓前,跪下去叩了三個響頭。
“爸,我要去w市,爺爺讓我去那裏找他的師哥解決我身上的問題。”我對著旁邊的爸爸說道。
“好。我和你媽回去給你收拾東西。”爸爸淡淡地回應。
當我再一次拖著行李來到火車站的時候,我那時候的心情都不知道怎麼描繪。爺爺的離去的悲痛,對於自己身世的恐懼,對於這趟旅程的未知。
踏上火車的那一瞬間,我發現自己的心竟然是麻木的。我隻是緊緊地握著爺爺留給我的那個玉佩,玉佩裏麵會有力量傳給我。支持著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