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思路!
想把醫途繼續,但此刻卻無從下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已經對生死看淡,包括自己,也包括所有人。人總有一死,的確。可人為什麼而生呢?不知道,反正你已經來到這個世上,至於怎麼活著就是自己的事,你有死的權利,可是那些連選擇死亡權利都沒有的人,豈不是很可悲呢。
在急診搶救室望著生命測量儀的波形變成直線,聽著心肺複蘇機發出的刺耳警報。腎上腺素已經用了、肝素也是最大的劑量,直到半個小時後家屬顫顫巍巍地將名字寫在放棄搶救的那一欄,白色的大布將患者遮蓋,xx醫院幾個紅色的大字在白布上格外顯眼。推動者患者往外走,搶救室大門被家屬推開,刺耳的哭聲將整個搶救大廳穿透,吸引了不少路過的人駐足觀看......
死亡或許是最好的解脫,那些在死亡邊緣掙紮的人,或許更加的痛苦,可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離不開誰......
一
“這個世界沒有誰離不開誰”高子嵐加快步伐。
老包愣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知道已經無法挽回。
“我愛你啊!”手掌從額頭滑向後腦勺,撥動著老包烏黑茂密的頭發,老包黝黑深邃的眼睛卻從未離開高子嵐,直到她消失在轉角處......
【二零一七年九月十七周日上午九點四十八分與醫專實驗樓東側】
二
“親愛的,包背反了!”王茹囅然而笑。
墨心生將黑皮包從背上褪下,果然如王茹所說,黑皮包上下顛倒,好在沒有物品掉落出來。
“剛剛的一路都是反著的”
“這叫時尚。”墨心生熟練地將錢從黑皮包中拿出,遞給了買藥女孩。
“兩瓶薄荷片,一塊四毛錢”
墨心生接過薄荷片和找零的錢,與王茹走出藥店,並肩走回租屋。
【二零一七年三月份中午於十二裏河藥店】
三
陳蕊接過墨心生遞來的紅色圍圈,雙手將其按壓在胸前,頭微傾,眼微閉,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陳蕊主動牽著墨心生的手,漫步在白河邊。
入冬的下午,河邊空無一人,隻有那寒風撫過枝幹的嗖嗖聲。
在這寒氣逼人的冬天裏,墨心生心中暖暖的。
【二零一六年秋季國醫大期末考試前一天於白河】
四
墨心生望向熟睡的袁婷,部分柔軟的批肩長發將她的臉龐覆蓋,彙向嘴角。
她的呼吸均勻有致,氣體順著鼻梁與手臂交界的花色衣袖,消失在自修室安靜的空氣中。
墨心生脫下外套,繞過椅子的靠背,將它披在袁婷的後背,便又埋頭看書。
【二零一六年十月份於國醫大自修室】
五
明燈將黑色盒子打開,盒子內裝著的是一項由白色圓珠穿成的項鏈,項鏈的頭部是一尊白色十字架。
給你帶上吧,明燈不等陳雪同意便將項鏈撐開,越過陳雪的頭頂,順著她飄柔的秀發,慢慢滑向她的脖頸。
“抱抱”
明燈將陳雪擁入懷中,雖然隔著幾層衣服,但依然可以感受到陳雪的體溫。
“好了好了”明燈耳邊響起了陳雪的催促聲。
大概過了三十秒左右,明燈鬆開陳雪,摟著她朝宿舍的方向走去,待要分離時,明燈左臂發力,摟緊陳雪,欲親吻陳雪的臉龐,慢慢地向陳雪靠去。
【二零一五年聖誕節夜於國醫大小操場】
六
臥龍崗南邊的樹林,一尊由灰色石塊砌成的石塔聳立在林中。
墨心生與王秋果行至此地,來到石塔邊由原石雕成的象棋桌邊坐下,手中還拿著一杯茉莉香茶......
【二零一五年九月十日於臥龍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