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哀挽歌 【第二十六章】亂葬崗(2 / 2)

這是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以前我跟宿舍那幾個家夥去唱過幾次歌,可那都是在包房了,而且也是正經的地方,或者說我們選擇了那個地方正經的地點,總之就是關起門幾個鐵哥們兒鬼哭狼嚎的一陣亂吼,作為一個從骨子裏還是很保守的人,這種地方一向被我不喜。

第一次來也就意味著生疏、膽怯、忐忑還有一絲絲莫名的興奮,沿著舞池邊沿的過道快步到了吧台,在一個光線很暗的角落裏坐下,點了杯可樂。

手裏抓著可樂杯,斜靠在吧台上,無精打采地看著舞池裏隨著音樂不停扭動的男男女女,當然作為一個性別男愛好女的正常直男來說,五大三粗的傻佬爺們自然被我自動屏蔽掉了,眼裏全是一條條的大白腿和扭來扭去的小屁股以及或渾圓或堅挺或者飛機場的胸脯。

“嗨,哥們兒,看你挺眼生的呀,怎麼著,第一次來我們這裏?”一個穿著筆挺侍者服的帥氣小夥子湊了過來,還推給了我一杯酒。

酒杯並不大,和家裏喝白酒的小杯差不多,酒液通體呈現一種青白兩色混雜的混沌,有些遲疑的端起酒杯在鼻子下輕輕嗅了嗅,聞起來一股甜甜的果香裏還有一些酒水特有的辛辣味道。

“對不起,我不喝酒。”把酒杯放下推了回去,其實我是能喝酒的,隻不過我不想喝一個陌生人給的酒,這酒吧裏三教九流、五行八作,什麼人都有,複雜的很,我第一次來這裏一個熟人都沒有,難免要警惕一些,而且最近社會上可是不怎麼太平,容不得我不加小心。

“你是不能喝,還是不想喝?”侍者看著麵前的酒杯,又看了眼我,微微牽動嘴角,露出一個很有男人魅力的玩味微笑,把酒杯又推了回來,“一杯酒是醉不了不想醉的人的,人想醉的時候就算是喝水也會喝醉。”說著他也拿過一個杯子,從同一個調酒盅裏倒了一杯酒對著我舉起。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如果再推辭似乎有些說不過去,而且這個侍者總是讓我有一種要聽從他的感覺,下意識的也舉起了酒杯,和他手裏的酒杯輕輕碰了下,然後一仰頭一飲而盡。

酒液入口時很是醇厚,有一種粘稠的感覺,而且甜甜的好像是蜜糖一樣,不過隨著酒液在口腔裏漸漸散開,那甜味淡去緊接著就是一股嗆人的辛辣味道,嘴裏就仿佛著了一團火一樣,順著喉嚨一路到了胃裏,然後就化作了一陣熱流擴散開,周身都感覺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

“啊!好烈的酒!”吐了吐舌頭,不由得感歎道,臉上也是火燒火燎的紅彤彤一片,“這叫什麼酒…”,等我把眼角辣出的淚水抹去後想問問這酒叫什麼時,突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侍者已經不見了,隻剩下那隻酒杯,還有一滴未動的酒水。

“姥姥的,上當了!”看那酒杯裏滴酒未動,分明是剛才那個服務員沒喝,他沒喝而讓我喝,這裏麵肯定有鬼,騰地一下從高腳凳上站了起來,扭頭就準備先出去,省的出什麼意外。

“小帥哥,一個人嗎?是不是好無聊?”一個有些醉意的柔美嬌嗲的女人聲音從我背後傳來,接著就是一陣混雜著酒香的香水味道鑽進了我的鼻孔,同時一隻白嫩嫩的小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感覺背上被兩團碩大、渾圓、軟綿綿的嫩肉壓著。

“嗯?”瞬間一個激靈,身子挺直僵在了原地,全身的寒毛都炸了起來,心撲通撲通劇烈跳動著,“我靠,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豔遇?!”,心裏那叫一個激動,激動的手都有些顫抖,隨即用力搖了下腦袋,讓自己清醒些,“豔遇?張巫呀張巫,你小子怎麼就光想好事兒呢?就算是天上掉餡餅怎麼就掉在你的頭上了呢!”

背後的那女人也感到了我的緊張,居然還咯咯的嬌笑起來,整個人幾乎都趴在了背上,左手在我胸口的位置上慢慢地畫著圈圈,另一隻手則從後麵探過來摟住了我的的腰,唇湊在耳邊低聲呢喃著,不過聲音很低很小,小到竟然聽不到她究竟說的是什麼,不過那涼冰冰的氣息噴在耳根、脖子上,刺激的我好是一陣麵紅耳赤。

“好香…好軟…好舒服…”聞著女人唇齒開合間如蘭似麝的淡淡幽香,我竟然有些醉了,腦袋暈暈的,居然會想如果就這麼一直被她抱著那將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情,嘴裏也無意識的含糊不清說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