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哀挽歌 【第二十四章】紙人為媳(1 / 2)

【第二十四章】紙人為媳

你說有人,我說沒人,我的麵前站滿了人,而你卻說眼前沒有一個人,你說的沒有錯,我說的也對,這究竟是為什麼呢?因為咱們麵前站滿的不是人。

這是一個很久以前不知道是從哪本無聊小說裏看到的描寫,一開始我覺得這純粹就是扯淡,不過現在我突然覺得這一段話寫的還真是特碼的夠傳神。

就在我和徐良說話的功夫,外麵的天空突然陰沉了下來,轉眼的功夫就已經是烏雲密布。

按理來說下雨這種事在七月中旬實在是太常見了,可是這一次卻讓我感覺一種從心底感到的不安、惶恐,心裏毛毛的,就好像有什麼可怕的事隨時都會發生一樣,站起來走到窗前向院子裏看了眼,發現什麼都沒有,就準備坐回去,和徐良胡扯幾句離開的。

而就在我轉身扭頭的功夫,突然一道紅色的人影一閃而過,“嗯?什麼東西?”下意識又向院子裏看了眼,可這次我卻是看到了一張慘白慘白的人臉,而後就是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睛,頭發披散垂下,臉上除了一雙血紅的眼睛外就是一片模糊,什麼都沒有,身上穿著大紅的鳳冠霞帔,正一動不動地站在窗前瞪著我。

這一刻,一股冰冷從腳底一直鑽到頭頂,和小時候冬天掉進冰窟窿裏一樣,甚至更過之,僵硬地向後退了半步,扭頭看向還在那裏說個沒完的徐良,結結巴巴地問他,“她…也經常這樣嗎?”

徐良抬頭順著我手指的方向向窗外看去,先是一愣,隨即也是騰地一下從凳子上蹦了起來,手裏捏著的啤酒罐兒也因為心情太過於激動“喀喇”一聲就癟了,酒水噴了一身也沒在意,牙齒“咯咯咯”直打碰,“沒…沒有,這…這…”

還沒等徐良說完,窗外那一動不動的女人已經雙臂伸的筆直,一雙變成鐵青色的雙手“砰!”的一下撞碎了窗戶玻璃,玻璃碴子“稀裏嘩啦”的四處亂飛,還有不少濺到了臉上,而此時我也反映了過來,伸手從桌子上抄起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反正是拿起來朝著那女人的臉上就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水花四濺,原來情急之下我拿著桌子上的暖水壺就呼在女人的臉上,一睡覺熱氣騰騰,姥姥的,這徐良一五大三粗傻佬爺們大熱天的整的什麼開水呀,搞的我都被飛濺的開水躺的不輕,不過現在可不是喊疼的時候,那女人被我砸了字暖水壺,一聲吼叫,聽起來有點像蛤蟆叫吧又有點兒像人喊,反正是聽在耳朵裏全身寒毛都炸了起來。

女人直挺挺地從窗戶外麵伸著兩條胳膊就要往屋裏蹦,我哪裏敢讓她進來,這個時候徐良也反應了過來,從背後衝上來掄起手裏的凳子就朝著女人的鼻梁子上又招呼了上去。

有了第一次吃虧,這女人,不對,應該是這女鬼也算是有了記性,兩條木棍似的的胳膊一揮,正好把徐良砸過去的凳子給抽飛,連帶徐良都向後跌了出去,一屁股坐到地上。

有了徐良這麼一凳子的功夫,我也從地上把我坐的凳子抄在了手裏,同樣是凳子,可凳子和凳子又有很大的區別,徐良剛才拿的凳子就是那種幼兒園小學生常用的圓麵凳子,連個棱角都沒有,我手裏這個可是馬紮,馬紮呀有木有,並起來用馬紮突出的腿朝著那女人血紅的左眼上就砸了過去,姥姥的,我還就不信了,當初一西瓜刀能劈死紙人,今天我這一馬紮子就能呼死你這個家夥。

可是這回卻沒有像第一次那麼好運了,馬紮子還沒砸到女人的臉,我的前心衣服就被女鬼一把抓住,然後我就悲催的雙腳離地,被硬生生地從屋裏扔到了院裏,手裏的馬紮子還被窗框磕飛了。

“我…啊!”女鬼把我扔到了院裏,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有意的,居然直接把我扔到了徐良種的三盆盆栽上,就是仙人掌、仙人球、霸王鞭這三盆,當我屁股和仙人掌、後背和仙人球來了個零距離的親密接觸瞬間,我就好像是被彈簧彈起來的一樣從地上又蹦了起來,然後扭頭就朝院門跑。

誰知剛跑出沒有三步,就覺得後脖頸子一墜,然後整個人就是天旋地轉被重新砸回了仙人球上,隻不過這回親密接觸的地方換成了肚子。

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左手掐著徐良脖子的女鬼,嘴裏一陣的苦澀,心裏暗暗叫苦,“姥姥的,張巫呀張巫,都是你非要留下來問在哪裏撿到的錢包,現在好了,地方沒問出來,這就要掛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