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秋同誌更是沉醉在香懷軟臥的溫柔鄉裏,自動忽視了有著白氏正規血統的,千裏迢迢的,剛剛經曆過考研的生死存亡的試煉的寶貝女兒的一臉黑氣,連哼都沒哼一聲。
白柏瞪圓了眼,看著沙發上穩如泰山的白氏夫婦倆,當時真想一拖鞋招呼過去。可是,當她的視線移向鞋架上她就徹底崩潰了!
“媽!我的拖鞋呢?”至於嗎?她不過回學校幾個月而已,怎麼自己的拖鞋還被彪悍的夫人給強製下架了?
“哦,我上次參加了幾個聚會,一連著幾天換的鞋多了點,鞋架上一時擺不下。看看你的那雙拖鞋也夠髒的了,就順手給扔了。”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最氣人的話是白蘭氏的眾多絕招之一。
“憑什麼啊!我那雙拖鞋穿了一個月都不到啊!而且我在家幾乎都光腳,幾乎沒怎麼穿過那雙鞋的!!再說你願意換,叫你老公給你買大別墅啊!專門置一換衣室,在來一衣帽間!肯定夠擺!”考試期間的巨大壓力,與長途的旅行的勞累讓本來脾氣相當不好的白柏處於發飆的邊緣,而父母兩人的態度讓她真正的發泄了出來。
白蘭氏挑了挑眉毛看到自己的老公開始皺了皺眉毛,再又清了清嗓子,就知道他要教訓這個死丫頭,於是安心的繼續看著電視,心說我已經在你左個電話右個電話的摧殘下,早已經跟跟我親親老公說好了,就是不理你呀,就是不理你!
“白柏!不許這麼和媽媽說話!”白千秋很少這麼連名帶姓的叫她,而當他這麼叫她的時候也就意味著大事不好了。
白柏看著自己的父母,從小到大如影隨形的那份寂寥,痛徹心扉,孤獨又揪著她的心。高三那一年母親為了她付出了那麼多,本以為,她在父母心中的地位的到了提高,沒想到,事實恰恰相反,地位、待遇那都是每況愈下啊!她癟癟嘴,揉揉發酸的眼眶。扔下手中的行李,脫掉鞋子,也顧不得繼續剛才糾結的拖鞋問題,光著腳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老公,你說白柏是不是又什麼事兒啊?”畢竟是母親,白蘭氏覺得不對勁,抬起看了看女兒緊鎖的房門,與以往不同,這次白柏沒有歇斯底裏,也沒有摔門,感覺不對。
“咳!她能有什麼事兒在耍小孩子脾氣唄!”
“是麼?”白蘭氏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女兒的房間。
就因為這件事,倔強的白柏硬是一直撐著沒怎麼和父母溝通。而白蘭氏在嚐試過與女兒和解但以失敗告終之後她的倔強脾氣也上來了,於是原本就不注重鍛煉身體的白柏在經過這小半年的木乃伊式的宅女的生活之後身體機能更加的頹廢。
葉翩翩在白柏前頭趾高氣昂的走著,心裏回想著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遇到個白柏這麼個損友了啊?想當初,自己也是正正經經、老老實實的好人家的好孩子。但究竟是什麼原因讓自己往腹黑方向發展了呢?好像,一切都從遇到白柏開始變了。
大一剛開學葉翩翩被父母護送到學校後,一切事物都有父母忙前忙後的,自己幹脆就去宿舍睡覺去了。
熱氣衝天的九月睡也睡不好,葉翩翩覺得整個人都暈暈的,難受極了,想醒都醒不來,正在奮進於逃離周公同誌的挽留之中,她聽到了一聲輕輕涼涼聲音:“同學?同學?你醒醒啊!”
翩翩一個激靈,睜開眼睛就看見了一雙漂亮的眼睛彎成月牙的形狀,並且發出亮晶晶的光芒,真的是十分的好看:“哎!你叫什麼名字啊?我有熱水你用嗎?”葉翩翩當時一骨碌的翻起來,衝著地上的白柏點點頭:“好啊!我叫葉翩翩,謝謝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