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柏哼著歌,拉著到她大腿根部的“巨無霸”行李箱,用小鹿跳的方式從本科宿舍樓躥向研究生宿舍樓。在這個令旁人難以相信自己身在大學校園而不是幼兒園的畫麵中不時的傳出了始作俑者的歌聲:“oh~~~~~~~~啊~~~~~~~~~~額~~~~~~~~”
白柏抽搐著嘴角,心裏糾結著當初自己是怎麼腦子抽了,怎麼選擇了一點不合自己已經二十多歲的高齡老少女的行進方式,早在十分鍾之前自己的腿已經跳的要抽筋了,堅持到現在已經實屬不易了。為了避免這種看似輕鬆、純情的小鹿跳把白柏往欲仙欲死的方向折騰,靈光閃現,她裝出一副“哎呀,你怎麼這麼慢啊”的樣子,趁機停下腳步,努力的平穩下已經紊亂了的呼吸,邊轉過身體邊佩服自己的“高智商”,並對身後距離自己有十幾米的葉翩翩說:“我說翩翩啊,你這身體素質可不行啊!你看你,我們一起下的樓吧?可你看看,看現在比我晚了多少!”
葉翩翩聞言,翻了個巨大的白眼,無語問蒼天的平息了下胸中的怒火。用一種最平和的語氣對白柏發起反擊“白柏,你丫的良心是不是落在我蘭姨生你時剪掉的那截臍帶裏了?”白柏尷尬一楞,用力吞了吞口水,努力的理解葉翩翩句意。
“白柏,是你搬寢室對吧?”白柏遲疑的點點頭。嗯,不錯,還有點良心能意識到是自己搬寢室,葉翩翩肯定的點點頭“那好,請關觀察一下我們倆的現狀:你隻拉著個大旅行箱,裏麵裝著你的那些零碎;而我呢?在攝氏30多度的天氣裏手裏抱著你那加厚、加毛的厚被子哎!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你丫頭啊......”葉翩翩說道傷心處,竟然眼眶都濕了,白柏見狀嚇壞了,整個人都慌了“翩翩,你不要哭啊,我...我錯了還不行嗎?我...我...那你拉箱子,我...我抬被子還不行嗎?”
葉翩翩睜著水霧霧的大眼睛,用詢問的眼神看向白柏,白柏一看,就連忙將兩人手裏的東西調換了一下。
換好東西之後,葉翩翩小心翼翼的看著白柏說:“白柏,你真的跟我換嗎?”
白柏點點頭,之後怕葉翩翩不相信自己似的又用力的、用力的點點頭,再點.....
當沉醉在點頭運動當中的白某人抬起頭的時候,發現原本柔柔弱弱的、哭紅了眼的某人,竟然在抬頭挺胸,散發著女王氣質的踢著正步的向前雄赳赳、氣昂昂的向新宿舍樓走去,踢踢踏踏的腳步聲砸在白柏耳裏,像在白柏心頭上敲鼓似的。葉翩翩向前走了一會後,回頭向白柏微微一笑,然後用纖細的手指蘸著眼睛下的那兩滴淚,輕輕一彈,然後露出了一個更燦爛的笑容向前走去。白柏在葉翩翩身後麵看到這一幕,頓時握拳、揮舞,在葉翩翩身後像革命誌士對外抗敵一樣的大喊:“丫的葉翩翩啊!老子日死你啊!——啊......啊.......啊!”
白柏現在是研究生新鮮人一個,作為本校考上來的研究生,她顯然比周圍那些打探周圍環境的新晉研究生來的熟練的多。
作為一篇惡俗、天雷的小言的脫線女主,白柏其實是一個很懶惰的人,堅決奉行能坐著絕對不讓自己的屁屁離開接觸麵一滴滴的。
學業對於白柏來講初中之前算不得問題,她天生極富小聰明,初二之前的課業對於她來講就是用小聰明就完全可以應付了,當初二的時候,功課的類型又多了隻物理。白柏的小聰明已經不能應付邏輯性極強的物理了,而懶惰如她,也是萬萬不願動腦筋,花時間去學習的。磕磕絆絆的度過了初二,初三又加了個化學。當需要動腦筋於精力去鑽研的學科從一個變成一雙的事實擊中白柏的時候,她正巧處於青春叛逆期,整個人都處於極度的焦躁之中,根本就不學習了,原本她對於學習從來就沒有太過心,更是沒有其他人那樣早起晚睡的拚命,好在她成績一直是維持在年級前50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