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雨堂
“堂主,堂主,不好啦—不好啦—”一人慌慌張張從外麵奔來。
“沒見過世麵的東西!何事?竟如此慌張!”堂內一玄衣人攔下斥嗬道。
“有……有宮中侍衛在大門外丟……丟下一血淋淋的女子,看……看那衣飾好像……好像是大小姐!”來人滿臉驚恐,結結巴巴地稟報。
“什麼?大小姐?!”玄衣甚為驚異,眸底閃過一絲慌亂,“快快把人抬進來!”向左右急令道。
人一抬來,在場諸人無不懼色,“這……到底發生何事?”眾人議論紛紛,“莫不是有人要對我們雲雨堂不利,以此示威?”……
“都給我住嘴!”一人突然嗬道,正是剛才下令的玄衣人,但見他原本俊朗的臉色如死灰,眼睛赤紅,甚為可怖,“把大小姐移回閨房,小心照料,迅速請鬼穀子為大小姐療傷!”那人吩咐道。
“不必了!”一聲忽起。
諸人向聲源看去,隻見從裏側走出一人,那人身著青色錦袍,身材頎長,麵目冷峻,甚為淩厲,赫然是雲雨堂堂主連城。
“不好,看來此事已驚動了連城!”玄衣人暗自心驚。
“給堂主請安!”眾人連忙抱拳行禮。
連城掃了一眼堂內諸人,看到那名玄衣男子時,目光微微一頓,眉目輕蹙。
“徒兒正在處理此事,不想打擾了堂主清修,請堂主責罰!”玄衣男子立刻下跪請罪,原來這玄衣男子竟是連城唯一的入室弟子,連蕭。
“一個不入流的東西,何必勞煩鬼醫診治!”堂主連城語含厭惡,怒罵道。
“連蕭,你太讓為師失望了,婦人之仁可成不了大事!”連城厲聲嗬斥,目含失望,表現的對連蕭極為不滿。
“連蕭不孝,令師傅失望了!”連蕭當即雙膝跪地,表情極為誠懇。
連城見此當即作罷,擺擺手,示意他起來,“自己去冥室靜思三日!”轉而瞥了眼阿蠻,厭惡之情溢於言表。
“還把她扔回作甚?”他想了想,吩咐道,“罷了罷了,她抬回房間,隨她自生自滅吧!也算全了我與她的父女之情。”話音剛落,便拂袖離去,竟是看也不願多看阿蠻一眼。
連蕭聽到連城的吩咐,不由得薄唇緊抿,雙拳緊握,青筋暴起,身體卻是巋然不動。
堂下之人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還不快點按堂主吩咐去做?!”連蕭一字一句擠道,心中猶如刀割。
兩名機靈的下人連忙照做。把人安置在床上後,看著陸阿蠻猶如惡鬼般的臉,兩人毛骨悚然。
“堂主也太……好歹也該調查一下,是誰竟如此無視我雲雨堂的人吧?而且還是大小姐……”一人輕聲抱怨。
“你小聲些……其實堂主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你可知這大小姐來曆?”另一人低聲說。
抱怨之人搖搖頭,有些疑惑,“隻知她是堂主的義女,雲雨堂大小姐,其餘不知。”
“這陸阿蠻本是一淫婦的野種,被人逐出家門,堂主不念其出身,好心收留,教她功夫,甚至讓她成為雲雨堂的大小姐,可她卻絲毫不感念堂主大恩。”
說到一半,訴說之人停了停,四處張望了一下,又說,“整日對我們作威作福,來到京城後,又學她娘那淫婦樣,為巴著個男人惹是生非,讓堂主遭受了多少尷尬,弄得堂主也對她心灰意冷了。”
接著,此人聲音又壓低三分,湊到他耳邊說,“況且,我聽說了,這次是宮中侍衛將她丟到大門口的!”
“宮中?!”那人聲音驟然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