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必須要釋放出「罪惡符文」。
空出的手一下子抓下十字架吊墜,對麵的恙神崖看見這一幕後瞳孔猛然收縮,盡管剛剛抽取了幾名不錯的「虛空」黏合在一起成為了毀滅性武器,可是他還是對我當初用「罪惡符文」釋放的「悲劇」感觸極深。
十字架吊墜同鏈條緊緊綁在右手,左手拔出插入地麵的劍,在觸碰到藍光後,全身上下皮膚透出刻入肌膚的符文,灌滿藍色液體般照亮眼睛,綠色紋路互相連接著符文,成為龐大的人體外表網絡。
我抽出劍,緊緊握住闇之長劍的劍柄,全身光芒綻放原地,頓時耀眼地如同藍色太陽被綠色包圍,原地反方向一蹬,便飛向了驚愕的恙神崖。
“去死吧!”我再次配合上「崩壞①」斬向驚慌抬起槍的恙神崖。
恙神崖的槍械已經變形為了環繞許多粗鏈條的巨炮,炮口黑壓壓地對準即將靠近他的我。
“哢嚓!”我劍光在沒有靠近之時就已經用力揮舞,劍光閃破天際,配合著「崩壞①」崩毀了我前方的世界。恙神崖的槍口也在觸及之時開始粉碎一通。他驚愕的眼神伴隨著槍口泯滅而消散,從手臂開始爬上紫色結晶體向上蔓延,延伸至臂膀處崩滅。
碎裂後,玻璃般易碎的寬線縈繞著身周變色的世界粉碎。
半邊天為崩裂縫隙中的星空,半邊天為粉碎的玻璃,透明如徹。
“嗤啦”聲音很長,在我耳際中互相許久,幾天以來的屈辱全數歸還。
“終於死了啊”為什麼我說出的話帶著一種沙啞的傷感。
“是啊。”他隻剩下半張臉及其身體,其餘的都已消散於空中。
紫色結晶體早已化作粉末,與同灰暗的光彌散在周圍。
如玻璃般易碎,這便是承受「王冠」後一樣的結果,失去虛空便會消亡的事實。
“果然,還是無法戰勝你,即便擁有同一層身份後路西法也隻會敗亡,逆襲永遠無法勝過聖子。”他說著奇怪的話語。
然後化成了一灘紫色的粉末,在我腳下堆積成小山丘。
總有一股不真實的感覺緊隨其後,每次在夢境的粉色長發飄散於眼幕,在恙神崖消亡的下一刻出現。
抓不住的回憶,不由自主向我遠離。
風蕭瑟地吹著,眼前模糊地出現那道閉眼與夢境才會出現的人影。
粉色越近,危機感疊加越重。
光芒蒸發於空氣,過去的現在的與同恙神崖不真實的突然消亡一同躲進回憶全都失去蹤跡,留下時間倒轉向粉色長發存在的日子裏。
眼前模糊的人影漸行漸遠,獨自走在前麵,我抱住的楪祈在我回憶中消散成一抹沙。
沉睡於幾公裏之外我以為自己珍惜過就可以,結果到頭來愛的人失蹤不見如今,隻留下空白的回憶夾雜不真實的消亡全部失去蹤跡。
倒轉,隻留下不真實消亡和真實的回憶,其餘全體躲進了沉睡的沙粒。
粉色長發依稀能夠在眼前浮現,身影越走越遠。
以往沒有來到「妄想鄉」的記憶全數消散,留下了空白的大腦去看見不該看見的事物。
從沒有想過自己的記憶在以前全是虛假偽裝的。
煙消雲散後,隻剩下自己一個人孤獨的坐在原地。
“特裏同”
“你可是亞當啊怎麼會害怕這個路西法的逆襲呢?”
“一起構造吧,天祿。”
“櫻滿天祿王天祿”
“母親的名字定下了嗎?”
“沒有,這算什麼?”男人嘶吼道。
“作為新時代開啟者,必須這樣”
許多記憶,碰撞著繳入我的腦海中,隻剩下空殼呆在原地。
我原來一直用的是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啊可笑啊我蹲坐在原地,被改變的記憶,竟然會為了一個曾經屈辱過我的人複蘇。
該說什麼呢。
我站在原地,目光看向遠方。
恙神崖,或許並沒有死,一些征途還將由我開啟……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