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篷車呼嘯而過,卷起一片塵煙在黑色大地上。
我的身體在半空中微微下斜,眼角中迅速地飛過一輛敞篷車,我看見了駕駛員一個紅色長發的女孩。
車行駛的速度在遇到即將出現事故的情況下猛然刹車,而車頭已經碰上了我的腰部。
疼痛感席卷神經,骨頭就好像被某種利器切割開來。
我眼睛被失血過多壓迫神經導致了一片血色,漸漸血紅被幻化成黑色,無盡的黑暗淹沒了我的視覺“喂?”紅發女孩滿臉驚慌地看著車前躺著的胸口溢血的男子,撥動了手機號碼。
“喂!”紅發女孩加重了聲音,不過電話那頭依舊是無人接話。
紅發女孩“砰”的一聲將手機摔在地上,癱坐在車門旁,背靠著車身。
她伸出雙手,看著先前掌握方向盤的這雙手。
紅發女孩雙眼溢出了幾滴淚珠掉落在地麵上拍擊成水花,她顫抖地站起身來,走到這個胸口溢出鮮血的男子麵前,捂住嘴巴一手托著男子的肩膀向後車廂拉去。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女孩終於將男子裝進了後車廂,可是如今卻陷入了迷茫之中,手指一直停留在手機畫麵上的撥打鍵上猶豫著。
最終,紅發女孩歎了口氣撥動了電話“我在秋葉原,撞死了一個人”
聲音帶著一絲疲倦在風中回蕩,蓄滿了一個女孩的無奈和糾結。
電話那頭一個男音響起:“對不起,目前不接受任何報警與出警行動,全權由”
聲音停頓了片刻,紅發女孩也被男音所解釋地理由驚住了。
“全權由妄想鄉接待”
話音一落,電話傳來忙音。
這時,紅發女孩的手機又一次摔在地上,她環顧四周尋找人影。
回應她的則是一片黑色的地麵和爬滿黑色細菌層的秋葉原。
妄想鄉的侵襲,擊破了世界線,至此循環的任務即將開始睜開眼睛,我又看見了黑色崩裂的天空。
怎麼回事?我不是被車給難道是?
“哈哈,我就知道我是一個天選的穿越眾!”笑聲中充滿了一個男性的自豪。
笑聲突然戛然而止,我看著地麵若有所思。
又是黑色的地麵,抬頭一望還是裂開的天空。
妄想症果然又犯了嗎?剛才那輛車也是妄想症?我真是一個瘋子呢!
我苦笑著搖頭,用手捏了捏太陽穴,這才開始環顧四周注意我現在的境遇。
我之前不是在秋葉原的街道上嗎?為什麼現在我卻在一個小巷裏,周圍的燈光忽閃忽閃地如同黑暗領域中靈異的燈火。
我不顧一切地朝小巷外跑去,我要離開這裏,必須離開不過,這條小巷就好像永無止境的小巷一樣,一直在我的視線中延伸地越來越長,小巷也越來越寬。
鬼打牆!不知為何我的腦海中出現了這個隻能在恐怖小說中才能看見的詞彙。
不對,不會是鬼打牆,因為我看見了前方一律暗光灑在了小巷的縫隙中,絕對不會錯了。
這裏是一個長巷,而且是某種組織來研究我這個偏執狂的機構所設的吧!
“哈哈!”一想到這裏我又笑出聲來。
然後,笑聲結束,我便步步向縫隙處走去。
果然,我看見了公路,黑色的馬路和黑色的城市,一切都衝擊著我的視線。
即便了有了準備去麵對,我也不禁說出了聲:“究竟,怎麼了”
一手扶住小巷邊的牆壁上,我愣愣地看著黑色的違和世界,這裏究竟是“妄想鄉,所有世界的歸宿”
腦海中閃過這一段話,就像外語電影中的字幕放映在我的眼睛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