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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伊紮克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枕邊是少女褐色的發。房間其實沒有一點光亮,他卻看到那幾縷發絲在那裏閃閃發光。他的眼睛轉來轉去許久,腦子卻斷了線沒了思維。然後時間便又忽悠悠地過去了。第二天清晨少女終於醒來,迷迷糊糊地跟他說了聲早安便從單薄的被中鑽了出來,穿著極其清涼地晃進了洗手間。

雖然事後詩河解釋是因為他怎麼也叫不醒時間又晚不能把他送回男生宿舍才讓他暫且睡了一晚自己家中,伊紮克還是覺得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是嚴肅到需要負責任的事情。

於是褐發少女很沒輒地對他說,那你就去做昨晚砸暈你的那個小女孩的家庭教師吧,本來我以為你被她整成這樣是沒希望了,不過現在看來你這麼有心應該沒問題吧。

他呆了一呆,說,原來你是家教中介啊。

她挑了挑眉,那你以為我是幹什麼的。

當伊紮克把這段糗事講給迪亞哥聽時,這位老友非常配合地暴出了讓人受不了的笑聲。他卻突然覺得舒坦了許多,於是很認命地聽著對方的嘲笑。

這是他們自來到這城市後的第一次再見,不過顯然迪亞哥過得要比他輕鬆得多。坐著豪華的跑車過來kfc與他吃東西,他承認自己當時驚訝的樣子非常難看。

他想問但是沒問出口,因為迪亞哥先他一步說了出來。

那是我女朋友,有錢吧~。

他承認自己聽得這話時驚訝的樣子也非常難看。

不過之後便又天南地北地聊開了,離了小山村後談資也變得多了許多,那樁糗事也不過一小件罷了。

最後伊紮克看了看手表說我該走了,家教的時間快到了。

迪亞哥說去吧去吧大忙人,什麼時候讓我看看那個叫詩河的女孩子啊~。

他說你甭想了,我還欠她中介費整天聽她差遣呢。

於是迪亞哥又是一陣沒形象的大笑。換了公交換地鐵,然後再換公交,雖然已經找了最捷徑的路,可去往那個豪華的家庭依然是曲折坎坷。在空氣渾濁的空間內被擠來擠去,伊紮克想起了詩河,於是便記起人不可貌相的至理明言,想起了迪亞哥,便想到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雖然他覺得這句話似乎褒義成分過重,最後想起那天砸暈他的小魔煞,就隻留下了滿臉黑線。

小魔煞其實就外表來說簡直可以被稱作小天使。本來就生就了一張精致可愛的臉,大眼櫻唇,金發金眼,又總是被紛繁豪華的哥特式服飾所包裹,安靜地坐在那裏時可以媲美最稀有限量昂貴的sd娃娃。可惜這小魔煞天生就不是個淑女的料,讓他所謂的家教當得比保姆還辛苦,三個小時的教學時間有兩個小時五十分鍾在運動外加十分鍾的點心時間。他其實奢望著點心時間能更長,可是小魔煞吃東西的速度讓人掉下巴,簡直可擔當宇宙人的稱號,他隻能每次提心掉膽地看著她光速地把東西往嘴裏塞,生怕萬一出個什麼差子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看顧不當的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