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楉炫心裏頭打了個冷顫。這個女人城府是有多深?“你知道嗎,聰明的女人是很可怕的?”
我不理會,他是動搖了。我反駁道:“聰明的女人並不可怕,那些明明就聰明反而裝傻的女人才真正的可怕呢!你說是不是,皇上?”我知道我前麵講了這麼多肯定會讓他起疑心,但我相信我這句話一出,必會打消他的全部疑慮!
很多時候,不都是再跟對方打看不見的賭約嗎?
寒楉炫靠在椅子上,低著頭,右手撐著頭,好是掙紮。良久,說了兩個字。“出去。”
簡單的兩個字,讓我察覺不了他是何心思。不溫不惱的兩個字。
見我未走,寒楉炫抬起頭。那眼神似是受了傷,我有點覺得可笑。他是怕嗎?怕得到他不想得到的答案而輸掉嗎?“怎麼,還沒看夠?”
我搖搖頭,有點心疼。“我想明天出宮一趟。”
“去看他?”
他?傅天宇嗎?那就當成是他吧。我沒點頭,也沒搖頭。當是默認。
手一揮,又在思索。他這是默認了嗎?
見他沒繼續追問,我拔腿就跑,我真怕他反悔了。要知道我明天並不是去見娘和傅天宇。要見的是另外兩個人。李紅梅和李樹明。
現在夜已經更深了,還能聽到青蛙叫的聲音。我路上除了能碰到守夜查崗的侍衛之外,再無旁人了。我哼著小曲,別提是有多高興了。走著走著,才發覺越來越不對勁。這周邊的東西怎麼那麼陌生。腦袋一轟,不會吧,這都能走錯。不過這周邊的布景還真的跟去往琉璃殿有那麼一點相像。這也難怪了。突然——————
“白日去已,夜日至。黑絲離去,白絲來。舊人離去,新人笑。斷了魂,空了軀。。。。”這是多麼的幽靈鬼魅的傷人懷恨之歌。我背後一陣陰風。這大半夜的,是誰在這唱歌的,還唱的。。。。我手心都出了一層冷汗。我很想往回走,可腿就是不聽話,這歌像有魔力一般,反而使我朝歌聲方向走去。
這是一個應該‘荒廢’很久的殿院。我之所以說‘荒廢’。那是因為在大門上連個燈籠都沒有。好奇心驅動著我伸手打開那個古老沉重的木門。咯吱咯吱的響聲。門打開的一刹那。我想驚聲尖叫。但——硬是嚇的沒法再叫出來。一張臉,一張應該是被燙傷的滿臉扭曲的傷疤的臉,就這麼的大大的放在我的麵前。凸隆的眼睛,厚厚的嘴唇,仿佛是要把我吃進去一樣。滿頭的白發,額頭處卻又光禿了一大半。最要命的是她提了個燈籠就這麼不高不低的放在胸前,那燈光完全是把她照射無遺!“嘿嘿嘿。。。。”她笑了!她竟朝我笑了!我的心髒再也無法承受。。。。。
在我張嘴的那一刻,我感受到身後一隻手伸來,捂住了我的嘴。我兩眼一黑,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