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裳道人聽聞穀辰所言,出手相助之後,便轉問穀辰道:“適才我沒留神,今見道友這般行徑,莫非是與我同輩相熟的朋友麼?”說著,甩手指揮十二道黃色劍光,或挑或卷,隻與峨嵋幾人纏鬥。
“我乃玄陰教穀辰是也,與麻冠道士也算舊交,今日正要鏟除幾個峨嵋派的小孽種,還望道友助我不令他們逃了去!”
我收了靈玉崖地穴噴發之時衝出的寶物,趕上穀辰等人時,正見那黃裳道人出手攔阻峨嵋幾個小輩,拍了係統鑒定,察看其名號。吳立,有些耳熟,是那個呢?
好半天才想起有這麼一號人物,不就是當年被矮叟朱梅奪去立派門戶,青城山金鞭崖的麻冠道人司太虛之同門師兄弟吳立嘛。
這道人原是個旁門邪派中有名的能手,四川青城山金鞭崖修士吳立。自前些年和矮叟朱梅鬥劍,他們師兄弟兩個失去金鞭崖後,吳立便懷恨在心,潛心苦修,立誌報仇。現在不但修為高達146,且已飛升超劫在望,更煉成了二十六口八階黃精劍,準備約好當年同住金鞭崖的同門師兄麻冠道人司太虛,去尋青城掌教朱梅等人的晦氣,奪回金鞭崖。
到了麻冠道人隱修的嶗山一談,才知司太虛自青城一敗後,隱跡參修,已悟正果,無心在理會過去仇怨之爭,反勸他道:“你我二人超劫在即,何苦又動無明,自尋魔障,耽誤飛升?”
吳立終覺惡氣難消,見司太虛執意不肯下山,一怒而去。因為以前矮叟朱梅有追雲叟、青囊仙子等人相助,這多年來,更聽說與峨眉派有了密切交情,惟恐眾寡不敵,想另約幾個能人,異日可壯聲勢,再尋朱梅晦氣方休。
這日欲去川藏一帶訪兩個同輩的老友,剛越過莽蒼山,就見前方紅豔衝天,又似有劍氣寶光閃動,於是轉身趕來一觀,聽聞是追殺峨嵋的門人,隻因近年峨嵋勢大,對邪派旁門勢力又多有打壓,吳立雖一直於山中潛修,卻也有所聽聞,抱著滅滅峨嵋威風的心理這才插手進來。
“莫不是當年被長眉老賊害了的玄陰一脈穀教主不成?” 吳立一聽穀辰地話問道。心下暗忖:“久聞人言,當初玄陰教祖穀辰未死以前,已慣煉聚獸之法。那玄陰神幡乃是邪教中排名前三的至寶,如得這位教主幫手,足可尋朱矮子報仇,勝似再尋其他幾人相助。”
“哈哈!”穀辰一邊收拾峨嵋幾人,一邊大笑道:“正是穀某人,今日脫劫而出,長眉老兒架鶴升天,隻有殺他幾個徒子徒孫以泄心頭之恨!”
吳立雖是邪派中人,卻乃是峨嵋等人欲加之詞,認真論起來他應該算是旁門修士,除了性情剛愎外,並無多大過惡。他因欲與正派比個高下,采取萬斤黃金之精,煉成百煉黃金劍,辛苦淬礪,已有多年。先前還不敢自信,怕不是正派等人的對手,前幾日先遇見峨眉派兩位NPC,因他飛劍有二十餘口之多,交手之下,峨嵋二人二人兩劍,寡不敵眾,敗在他的劍下,這才漸漸自信得意起來。
今天欲見這幾個峨嵋的小輩,本想顯露一下威風,卻不成想,這些少年NPC手裏個個握有重寶,單個來說都在自己的飛劍之上,雖說自己眾多飛劍占據了優勢,自保當是無虞,但欲擒下這些小輩,卻也要多費幾番周折。於是幹脆就在旁為穀辰觀陣,以防有人逃脫。
也是峨嵋幾個小輩NPC命不該絕,眼看著就要被穀辰一網成擒,卻在這時又半路殺出程咬金。
忽然一道光華一閃,比電還疾,插入陰魔聚獸化骨銷形大陣當中,光華斂處,現出一個年老道姑,白發飄蕭,高鼻大耳,手拄一根鐵拐。正是失蹤多年,曾在白眉禪師那裏聽過經的前輩劍仙中數一數二的人物,一百三十八級的青囊仙子華瑤崧。隻見她起手放出數丈寬匹練似的金光,就要把峨嵋幾小輩帶出陣去。
“大膽!”吳立認出來人正是當年幫助矮叟朱梅等,奪去金鞭崖的青囊仙子,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怎能放其走脫,業已搶在穀辰前麵,將二十六口八階黃精劍放出。
那道姑青囊仙子見吳立插手其中,心裏著急,麵上卻不動生色道:“吳道友,你飛升在即,還要與我等為敵不成?且讓貧道救這幾個峨嵋弟子離去,也算替道友積些功德吧!”
吳立聽其言語,沒有罷手,反而更加用力,口中對其厲聲喝道:“老虔婆,自從那年青城一遇之後,多少道友尋你報仇,俱不知你下落,以為你死多年,不料你卻在此興妖作怪,移形換嶽,倒轉靈玉崖,壞了靈山仙景,定是你這老虔婆和你手下這一幹無知的小輩所為的了。你不露麵,還可饒你,你既敢現身出來,我定要和你清算青城舊帳,叫你這老虔婆難逃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