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擺出他那招牌冰塊臉我也給他翻出我的拿手衛生眼。
沒想到他不但沒有因為我的針鋒相對生氣反而止不住的笑起來,“我今天才發現於笑笑你真的還挺有誌氣的,是得非要贏我一次你才會開心嗎?”
看,多麼自我的話,可是不管他怎麼說此刻也不能幹擾我的心情,若無其事的撇嘴道:“我覺得這話也挺適合對你說的。”
他的眉毛不自覺的挑起,聲音低啞:“是嗎?”
“把那個嗎字給去了啊,你就是一個特別爭強好勝的人,不肯吃一點點的虧,一點也不大度,比女人還容易生氣難伺候,你這麼高貴冷豔的給誰看呢?還有啊哪有男人每天那麼龜毛那麼小心眼的,我把拖鞋放歪了就非得擺正嗎?不就是一個破公寓嘛哪那麼多規矩啊……”
好像是終於逮到一個機會可以好好的發發牢騷,把心中對他的怨恨一點一點的說出來,全然已經忘了對麵坐著的就是我怨恨的那個人。
“沒想到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啊,嗯,爭強好勝是嗎?能舉個例子嗎?”他倚在凳子的靠背上,像是對我說的話很感興趣似的。
好啊,既然你想聽,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摩拳擦掌躊躇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把剛才吃飯時憋在心裏的話一吐為快,“那好,既然你的求知欲望這麼強烈,我也隻好勉為其難的為你解惑了,你以前那些所作所為我們先不談,就說剛剛發生的,剛才牛洋問我是不是你的女朋友你是怎麼回答的?”
陳墨雙手交叉放在身前,隨性自然,“我說的不是,我說的不對嗎?難道你是我的女朋友?嘶~這事我怎麼不知道呢?”
他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在誠懇的聽取他人意見,倒是像在審問我一般。
我對他的態度非常不滿,不耐煩的說道:“喂喂喂,注意你的態度,現在是我在給你解惑。”
“沒錯呀,我也確實在問你問題啊,你趕快回答不要答非所問。”他抿著嘴衝我壞壞的一笑,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
我非常不喜歡這種被動的感覺,一拍桌子心一橫,“你別以為你心裏想什麼我不知道,你不就是一直對上次我跟牛洋說我們沒有一點關係而耿耿於懷嘛,你說你這人是不是太沒勁了,非要把上次的仇給報了才行嗎?”
“你說的是什麼事情我根本就不記得了,我可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小心眼,好了別一直苦著臉了,今天不是說相親嘛,既然隻剩咱們兩個了,那不妨把我當成你的相親對象吧,你剛才吃的也不少,要不要出去走走?”
語畢,他詢問似的望著我。
這是一種被尊重的感覺,以前我和他的相處中往往都是我在征詢他的意見,原來現在我心裏的意願對他來說也是重要的對嗎?
我在心裏自己問著自己,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一邊說著陳墨是那麼的爭強好勝,那麼的不肯認輸,其實我又何嚐不是呢?
我不敢開口跟他說我好像喜歡上了他,我不敢,我怕他不喜歡我,我怕,終究還是怕輸了麵子也連帶著輸了心。
“你是準備在這裏坐一晚上嗎?吃了那麼多準備胖死拉倒?”
他的聲音再次響起的時候我才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起身立在我身旁,我也隻好起身不耐煩的說道:“陳墨你現在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羅嗦,真是一點也對不起你的名字。”
我和他並排往餐廳外走,那位花癡的服務員又再一次像我們逼近,我撇撇嘴,“陳墨,你的腦殘粉來了。”
陳墨沒有說什麼,立在那裏很有紳士風度的等著那位服務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