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
世間太平,無可挑剔的平靜。安居樂業,對於百姓來說便是最好的回報。任誰也無法想像,曾殺人無數幽靈般的昏君會大發慈悲,管理人間冷暖,人情世故。
也不知是皇帝突然開竅了,還是朝中大臣的功勞,百姓的臉上漸漸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整個國家都顯得平和。
若遠望看,世間就如同一副宏圖的畫卷,安寧無比又富有生機。若近瞧看,便能看見幾戶些許的人家。
隻見一素衣女子端坐窗前,靜眉獨傲,頗有幾分英氣所在,一張清冷幽常的臉毫無生氣,雖是慘白,但又不失風雅。女子不是體弱,而是天生便是如此。
女子背挺如蔥蔥點綠的傲竹,蒼冷獨立靜站,臉上的神情也生動的有趣。此時不知遇到何等難事,眉頭緊蹙,惹人憐。
女子出身武官世家,父親曾在朝為官,可早已到了暮色之年,早年便稱病告恙家中。家父年輕時便是朝中赫赫有名的戰王,不知打勝過多少場仗,打退了多少國家。
戰王名納蘭瀟若,有一嬌美妻子,名曰顧霜卿,兩人可謂是郎才女貌,相配的很,曾被人稱讚為神仙眷侶。兩人膝下隻一女,名喚納蘭霜痕,寓意不言於表。
窗前女子便是納蘭霜痕,幼年便遺傳父母的美貌,生的一幅極美容顏。納蘭霜痕從小天資聰穎,不用家人過多操心,而且孝順的很。
納蘭霜痕沒轉頭,淡聲開口,“可曾查到?”
見無人應聲,便知又是沒有任何的消息。又是一蹙眉,直看的身後人心驚膽戰的。應當算說他們運氣好,納蘭霜痕隻歎道,“回府。”碎語般的聲音清冷入耳。
身後人不敢有所怠慢和遲疑,忙備馬車。
戰王府。
女子輕柔的嗓音傳來,令納蘭瀟若一陣心神蕩漾。“爹。”
納蘭瀟若見女兒神色不好,隱隱透出失望,便知事情仍舊沒有任何的消息。不禁安撫道,“痕兒,就不要那麼較真了,不就是一樁案子,至於讓我的寶貝女兒如此勞累?”
“爹,這不是勞不勞累的問題,而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那事情交給爹辦不就好了。”
“不行啊,我都答應了。”見女兒難得的撒嬌,納蘭瀟若的臉上浮現絲絲笑意。
“好,就依你。”
納蘭霜痕的臉上才露出笑容。那一笑,傾城若雪。
事情還得從頭說起。
前不久,京城發生了一樁案子。宰相女兒竟吊死在家中,宰相一家痛哭流涕,揚言要誅凶手九族,可茫茫人海又該到何處尋凶手?宰相懸賞捉拿凶手,布告是這樣寫的:緝拿凶手歸案,賞金五十兩。
很巧,納蘭霜痕正好經過,她不是個湊熱鬧的人,沒有在意,可旁邊的侍女耳朵尖,便聽到了事情的原委。
納蘭霜痕聽到後,冷笑了幾聲,這還是親閨女嗎?就五十兩銀子還要抓人?打發要飯的呢。
可真正讓她感興趣的不是這件事,而是那時人群中突然有一個人就這麼衝到了納蘭霜痕的麵前,不怕死的要拿刀刺納蘭霜痕,納蘭霜痕自是不怕的,迎麵而上,在侍女們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間內,輕輕鬆鬆一招製服了那人。那人狠瞪過眼,不過就是這瞪眼的樣子,可愛的很,也勾起了納蘭霜痕的興趣。
仔細一看,呦,還是個大美女呢。可惜有勇無謀,空有勇氣,卻蠢笨的很。你說蠢也就算了,還隻會那三腳貓的功夫,她這是想劫財還是劫色?
咳咳,納蘭霜痕越想越歪。正了神色看她,“說吧。”那人明顯一愣,納蘭霜痕不耐煩的說道,“怎麼,被我捉到了就什麼話都不說?”
那女子終於明白了,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的納蘭霜痕嘴角直抽,心道這世道是怎麼了,白癡還真是不少呢?
“那個,我知道你聰明的無可挑剔,你家有錢有勢的,一定知道宰相女兒的事,那賞銀五十兩,夠我活著的了,所以,我要你幫我查出來。”
納蘭霜痕一笑,“那你為什麼不直接管我要呢?”
“人不可有傲氣,但不能沒有傲骨。我是依靠本事做事的,不需要接受別人的施舍。”
“……”
納蘭霜痕徹底無語了。那她剛剛說的話是哪門子的事?微覺有趣,便應允了她。可已過兩日,卻半分消息都沒有傳來。這也是納蘭霜痕煩心的緣故。
這日,納蘭霜痕無聊的在街上走著,因為有心事,沒有帶隨從,而府裏的人都見識過她的身手,並不擔心她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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