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看了看虧奇,驚訝的皺了皺眉,臉上的粉末唰唰直掉,落到虧奇的黑色鞋上,形成淩亂的白色圖案,異常顯眼。
“你這小兔崽子,你可不要因為害怕被罰所以裝病啊!咱家少說也在這宮裏待了二十多年,你這點小伎倆就甭想瞞過咱家了,快給我伺候主子去!”鬼揪著虧奇的耳朵大聲說道,絲毫不顧虧奇痛苦的表情。
虧奇本就頭疼難忍,再被那臉煞白的公公一吼,瞬間天旋地轉,轉而思想迷茫,直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誒……小奇子?”公公拍了拍虧奇的臉,心想這小奇子平時也非常老實,應該不會如此過分裝病。再見虧奇毫無回答,立馬慌了起來,大喊“來人啊……來人……有沒有人幫幫咱家!”
話說這古代的人的心不像現代社會那麼冷淡,古人若是聽到有人呼救必定會去看明情況。可是這次就不一樣啦,或許老天是要給剛到異世的虧奇一個下馬威,又或許是那個被白粉遮住真實麵目的公公命中注定要辛苦這麼一回,那公公喊完後壓根不見一個人影。
公公意識到此時正值晌午,大熱天的根本沒有人會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於是哀歎一聲,扔下手裏的浮沉,蹲下身趕忙背起昏倒在地的虧奇,搖搖晃晃地走出園子,又朝東麵走去,跌跌撞撞,看起來甚是心酸呐……
古窗木香,深色窗帷,漫漫流蘇,滿腔檀繞。
“唔……這是哪啊?”虧奇醒來便是這幅場景了。帶有濃厚古典氣息的木質家具和硌腦袋的硬枕,一切都昭示著那些發生過的事情都不是夢,自己的確是穿越了……
“有人嗎?”虧奇記得之前有一個臉白得很不自然,嘴像吸了血一般紅,貌似是太監的人和她說話,然後……她就暈倒了?天呐,她竟然會這麼弱!這麼容易暈倒。哎,先前看這具身體,的確是非常的營養不良,全身隻剩下皮包骨了。嗯,她得要補回來,不過,這到底是哪啊?
這時,一個人拿著托盤掀開門口的珠簾走了進來,順手把托盤放到桌子上,右手拇指和中指一掐,翹著蘭花指就往虧奇臉上指。虧奇仔細一看,嘿!這不就是那個太監嘛!
“你可真嚇死咱家了,好端端的突然倒地了,害得我這把老身骨硬是把你背到這來。可歎你這小兔崽子等我進來後,絲毫沒有道謝的意思,反而一直瞪著咱家,咱家純屬就救了一個白眼狼回來啊!”眼看伸出的食指就要指到虧奇的臉上,這公公突然停下一坐,就坐到了虧奇躺的床榻上。
“請問,你是?我醒來後就什麼都記不得了,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是你把我救回來的吧,真的很謝謝你!”虧奇顰眉,裝作無辜樣,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看就要奔出眼淚。
“小奇子,你真不認識咱家了?咱家是庫書房的劉恬劉公公啊!天呀!這如何是好。”劉公公唰一下站了起來,把那托盤拿到虧奇旁。
“太醫院那些仗勢欺人的小人,屁股一坐就要別人去求他們,一般的太監宮女死了也和他們沒關係,隻有主子才最重要,還說醫者父母心。我呸!這藥我還是拿銀子換來的呢!如今你傷的這麼重,記憶都不全,定是傷到腦袋了,隻是那些太醫院的,繞是咱家權力也不小,也不見得他們會醫你啊!”劉公公滿是白粉的臉上竟能看出憤怒,可見他該有多氣憤了。
劉公公端起托盤上的碗,遞給了虧奇。碗裏黑乎乎的,刺鼻的中藥味差點讓虧奇吐出來,。
不給看病才好呢,不怕露餡。虧奇托著碗說,“劉公公,我不礙事兒的,先前摔了一跤,許是把腦袋撞糊塗了,然後著了點涼,所以有點記不起事。公公,您能不能把一些平常事說給我聽,我或許可以想起來些,我也不用太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