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見不見怪木木根本就沒在意,本來自己就不是公主,也沒有這個時代那種等級觀念之分。現在既然司徒淩風獨自跟了過來,並且詢問了她今晚夜探將軍府的原因,那麼木木也沒什麼需要拐彎抹角的說出目的了。
有的時候,直接明了或許更能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想到這裏,木木便注視著司徒淩風,直截了當的道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我是到將軍府找少將軍你的,確切的說是找你談條件的。”
“什麼條件?”
看著公主看向自己堅定的眼神和專注的語氣,司徒淩風沒來由的相信木木說的全是真的,於是木木話音剛落,司徒淩風就接口問起內容。
“我想這門婚事你應該也不願意吧,所以大婚後,我希望我們能給彼此自由,我不管你之前外界有什麼樣的傳言,也不在乎婚後你有什麼樣的行為,你還是你,我就是我,互不幹涉。”
木木一口氣說完,定定的看著因為她的話露出輕微驚愕表情的司徒淩風。本想著他會反駁或是拒絕,卻不想對方竟然幹脆的回應了她的提議。
“好!我同意額!還有嗎?”
對於司徒淩風的幹脆,木木意外卻又欣賞,這樣的男人如果是生在現代同性婚姻合法的開放國家,應該會是一個有擔當的‘丈夫’。對方這麼爽快,要是自己再扭捏就矯情了,於是,有些過意不去的開口。
“暫時沒有了,如果你還有要求可以一並提出來,隻要我可以做到,禮尚往來,我也會答應你。”
“我也暫時沒有,不過也許公主可以答應先欠我一個條件,如何?”
麵對司徒淩風這樣沒有具體的要求,木木最終還是答應了,畢竟自己放出去的話,怎好輕易反悔,再說,木木的前提是自己能做到的,所以也不懼司徒淩風以後會提出自己無法做到的條件來。
“好!我答應你的提議!也請少將軍記住你今天晚上答應本公主的條件,告辭!”
“本將一定謹記公主的吩咐,公主慢走!”
聽到木木答應,司徒淩風的俊臉上劃過一抹笑意,不過當下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而已。看著木木說完告辭已經轉身離開的背影,心底流淌過絲絲的波動。一直目送著那抹身影消失在巷尾,卻還不想收回遠去的目光。
回宮的因為心情的輕鬆,木木整個腳步也輕鬆起來,一切順利的潛回玉媛殿,悄無聲息的躺回了床榻上,閉目,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床上安靜熟睡的女子,好像是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床榻,那一切就好像發生在夢中。可隻有當事人最清楚,這不是夢,是真真實實的存在著。
相對於木木的順利回宮,這廂這身返回將軍府的司徒淩風卻沒有那麼的幸運了。還沒到自己的院門口,就看到自己所居的旗雲居燈火通明,院門口也不見了守著的銘霖、銘傲兩兄弟,不用想,司徒淩風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不過,跟以往不同,今夜的司徒淩風心情格外的舒暢,所以踏進院落後,並沒有不顧眼前的局麵,揮袖離開。而是走進下人跪了一地的正廳,像救世主一樣解救了一幹被自己牽連的無辜下人,當然還有銘霖、銘傲兩個明顯身上負傷的兄弟。
“你們都下去吧,大半夜不睡覺都待在這裏賞風景嗎?”
“是!”
一眾膝蓋早已跪得發麻的下人聽到司徒淩風的話,就像聽到救世主的恩賜一樣,嘩啦啦的一下子全退了出去。而走在最後的,卻是銘霖、銘傲兩個相互攙扶的兄弟。
不用猜就能想象到兩人傷的有多重,就算兄弟二人身手不凡,可是麵對大將軍,他們隻有束手挨打的份,豈有還手的道理。所以,結果就是完不成少將軍的吩咐,還必須乖乖的被將軍當出氣筒揍,好悲催的說。
“銘霖、銘傲,你們兩個拿著這個先去找雲老看看傷勢。”
兩兄弟隨著司徒淩風的話轉身,剛好接到司徒淩風丟過來的玉佩,心裏閃過暖暖的感動。
雲老的醫術在整個雲逸華府他稱第二沒人敢居第一,可雲老生性怪癖,從來不會輕易出手醫治。不管你是達官貴人,還是貧賤百姓,隻要不入他的眼,任你磕破頭皮他也不會出手。可偏偏此人對司徒淩風青睞有加,送了他一枚自己隨身的多年的玉佩,隻要見到此玉佩,雲老就會出手救人。可想而知,這枚玉佩承載這多重的情誼。
“是!謝少主!屬下告退!”
“你小子也知道這是大半夜,不是出去賞風景的時候?”
隨著銘霖、銘傲兩人身影的退出,暴怒的聲音伴隨這手掌重重的拍擊桌麵聲,回蕩在了空曠的大廳中。
正要跨出院門的兩兄弟聽到此聲,腳步不自覺的頓了頓,緊接著快速消失在夜幕中。而兩人的心底,卻在默默地替他們的少主祈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