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午後,地暖燒的熱烘烘的,催人犯困。
祁龍勤勤懇懇的刷著碗,由明明在一旁監督(圍觀)。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你出來這麼久,家裏人不擔心你嗎?”祁龍隨口問。
“我和他們說我在男朋友家,他們就放心了。”
祁龍好似沒有聽出由明明話裏的意味。
由明明在祁龍背後氣的鼓了鼓腮幫,還要說話,這時門鈴響了。
她止住祁龍:“你手上有水,我去開門吧。”
門外站著的是一個濃眉大眼,看起來有些憨厚的青年。
還沒等由明明沒說話,那青年就連聲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走錯了,真對不起。”
然後那青年沒等由明明回話,轉身就走。嘴裏還嘀咕著:“我是走錯單元了呢?還是走錯樓層了呢?”
聽到聲音的祁龍擦著手上的水從廚房出來,喊了一聲:“鄭澤。”
鄭澤回頭的表情十分精彩。
“進來吧,別傻站著了。”祁龍招呼他。
鄭澤走過來,在由明明麵前恭恭敬敬的打招呼:“嫂子好!”
“哎,你好,鄭澤是吧?我聽祁龍提起過你。”由明明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
這鄭澤一臉正直,看起來是個忠厚老實的人,果然我家祁龍身邊沒有什麼狐朋狗友。
“你先坐著,我還有點碗沒刷,等我一會兒。”
由明明止住祁龍:“你陪你朋友聊天吧,剩下的我替你刷。”
“也行。”祁龍也沒和由明明推辭。
兩人進了屋子,鄭澤把門帶上,壓低聲音問祁龍:“這姑娘哪冒出來的?之前怎麼一點口風也不透露給我呀?”
祁龍也壓低聲音,兩人有些地下黨的感覺:“此事說來話長,跟你想的不一樣。”
“嘖嘖嘖,你都不知道我心裏想的是什麼,就說不一樣?”鄭澤的語氣要多猥瑣有多猥瑣,和他外表一點也不匹配。
正說著,由明明端著一盤水果推門進來,熱情的招呼客人:“別光聊天兒來吃點水果。”
鄭澤笑著道謝,由明明在一旁安安靜靜的削著蘋果皮,也不打擾兩人閑扯。削好了,切下一塊,用刀插著送到祁龍的嘴邊。
祁龍扭頭吃掉,轉頭就看到鄭澤的周身似乎有黑色的火焰升起!虛空中似乎傳來了狂熱而整齊的呐喊:燒!燒!燒!
祁龍一個機靈,再一眨眼看去,一切正常,他暗暗擦了一下冷汗,鄭澤單身狗的怨念似乎已經濃鬱到可以影響現實世界了。
兩人嘴上閑聊,暗中卻用隻有他們兩個知道的眼神交流法在對話。
“想個辦法,救我出去!”
“我看你也挺樂在其中的呀。”
“別廢話,就說找我出去有點兒事兒。”
“你們倆眉來眼去幹嘛呢?”由明明奇怪的插嘴問了一句。從剛開始,兩個人就像搞怪的小孩子一樣,擠眉弄眼的做鬼臉。
聽到由明明發問,兩人不約而同的開始揉眼睛。
“哎呀哎呀,我眼睛疼。”
“巧了,我也眼睛疼。”
“嫂子,祁龍借我一下午行不行,我找他有點事兒。”鄭澤這一米八的大漢,說話卻有些底氣不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