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
不受時間空間的限製,邪魅男子意料之中地出現在了蕭子夜麵前。
男子極致邪魅勾唇一笑,不失高貴與優雅,“蕭子夜麼?”
光明之子,何竟死於死神之手?
嗬……
光明之子,就不能死於死神之手麼?他倒覺得,能讓他親自宣判死亡的人,無論是何人,無論是何種死法,都是該為之感到慶幸的呢!
莞爾,男子的笑,竟魅惑地猶如彼岸。(花)
邪魅男子一襲紫袍,卻是紫得發黑,他的錦袍,仿佛隻有這一身。他是死神,黑暗神秘,是他的代名詞。
蕭子夜,光明之子,他向往神聖的雪白。立於帛漓之前的他,一襲白色錦袍,依舊是絕代風華。
“汝以死神之名,竟視人命如賤泥?”
無視邪魅男子的輕佻的詢問,蕭子夜開口,眼神漠然冰涼,卻帶著一股無言的威壓。
隻是這威壓,貌似對麵前的邪魅男子並沒有什麼用。反倒惹得他低沉一笑,仿佛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視人命如賤泥?”他挑眉,饒有興致地反問。
“這倒不至於。”
“在本座看來,人命本就卑賤如泥,又何來視之如此之說呢?”邪魅男子言,總是微揚的嘴角讓人難以相信他的身份是殘忍如廝的死神。
“你會遭到界法的審判。”陳述地不能再陳述的陳述句,淡漠地不能再淡漠的說話語氣。
蕭子夜,上一次你如此說話為南宮的驟逝,那這一次呢?這一次你又是為何語之淡漠至此?
男子似是無奈般歎了口氣,“界法麼?”
“可惜了呢,從你們所謂的神之子隕落之後,所謂的界法,也被本座封印了呢!”
“隻是不知道,你這所謂的光明之子,是如何脫離本座的束縛的。要知道,死神名單上的人,是不能逃脫本座給他們安排的命運的。”
“如果名單上的名字消失了呢?”
聞蕭子夜的話,男子輕笑,“消失了的話,就意味著你這個人就不存在了哦!”
莞爾,蕭子夜居然微揚起嘴角,隻是眸中沒有暖意,“那劃掉你的名子會如何呢?”
男子邪肆的笑終於有了一絲動容,他的目光微微沉了沉,莞爾,嘴角微揚,“劃掉了我的名字,她也活不成……你,可舍得?”
男子的語氣裏,有些炫耀,有些挑釁。
蕭子夜的一隻手藏在身後似召喚著什麼,麵上卻依舊淡漠無緒,“你不是帛漓……”
“蕭大尊主……”語還未盡,就被男子充滿危險的話語打斷。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可以亂說。本座給你說話的權力,可不是讓你說些些惹本座不高興的話的,倘若你再說這些不討本座喜歡的話的話,小心本座讓你的命格就至於此!”
男子萬年不變的邪肆的笑,竟為了一句“你不是帛漓”破功,是為,她想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被喚作帛漓麼?
蕭子夜心念,麵上卻沒有情緒,“這些人你打算怎麼辦?”
不拆穿蕭子夜故意轉移話題,男子愜意地閉上眼感受了一下周邊的人的情緒,驚懼,恐慌,絕望。
忽地,他嘴角的笑意擴大,風被靜止了,可他的發依舊張揚。“本座想跟你玩個遊戲。”嘴角的笑,蔓延的邪肆而又帶著冷意。
感覺了一下身後力量的凝聚,蕭子夜的嘴角微揚,“洗耳恭聽。”
詫於蕭子夜的樂意,男子挑了挑眉,他的手臂一揚,不知從何處飛來的兩個身影落在蕭子夜的身旁,沒有了空間與時間的限製,蕭湘和寰宇與大地做了個親密接觸,身上的灰塵差點飛了蕭子夜一身。
蕭子夜有風度地保持沉默,一旁的邪魅男子卻忍不住偷笑起來,他是故意的,不需要解釋。
蕭湘撞到地上,懷裏的墨玉咯得她生疼。忍不住悶哼一聲,同樣摔得七昏八素的寰宇不顧自己的疼痛急忙將蕭湘護在懷裏扶起。
還沒來得及站穩身形,蕭湘就急忙檢查自己懷裏的墨玉看有沒有損壞,那是她哥哥的墨玉,比她自己珍貴百倍千倍的物什。當感知到危險來臨的那一刻,她最先反應過來的就是保護哥哥的墨玉,那是他留給自己唯一的東西。
她們死後,是沒有遺體的。
所以剛才,她保護墨玉,寰宇保護她。
一邊站穩身形的寰宇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狀況,蕭子夜正好看見蕭湘小心翼翼地擦拭著他的墨玉,珍惜謹慎的模樣,讓他的胸口泛起一陣心疼,眼神也逐漸變得柔和起來。
他的妹妹,他的蕭湘。
一旁的男子見狀,嘴角露出一抹不明的笑意,寰宇在見到蕭子夜時也隻是微愣了片刻轉瞬便恢複自然。卻在目光觸及到一襲紫的發黑的邪魅男子時變得沉默。他垂下眸子,不動聲色地護著蕭湘往蕭子夜的方向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