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裳看著一矮一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力氣全無的坐在地上。她兩天隻喝了一碗白粥,能夠堅持到現在,她覺的自己快要虛脫了。
可是如果不吃飯,恐怕明天就不要上課了。
強咬著牙,支撐著虛弱的身體,靠著牆壁,一點點的爬起來,撲騰又倒在地上。
如此幾次之後,離裳從草叢中找到一根竹竿,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好歹到了食堂。
而離裳手裏緊緊攥著那幾頁信紙。生怕他們飛了。
淩薇薇和念奴嬌邊說邊笑的從食堂對麵走了過來,看見離裳扶著竹竿,忙跑了過來,兩人一人一邊攙扶著離裳。
念奴嬌卻一眼看見了離裳手裏的信,溫柔地問道,“離裳,你寫給誰的信啊?”
離裳立刻反問道,“你怎麼知道這是信?”
念奴嬌的臉色煞白,因為這信如果不是讀過之後才知道是信的話,從外表看倒像是一團廢紙,離裳把害怕信散了,把信揉成了團捏在手裏。而念奴嬌卻一口說寫給誰的信?
淩薇薇笑道,“當然是信了,這些著密密麻麻的字,不是信還是什麼?”
離裳冷冷道,“你們也寫信嗎?”
“寫的呀!”念奴嬌說道,“我有朋友在國外,我都是寫信的呀,而且我疊的千紙鶴嘛!”
“哦!”離裳仍舊冷冷的,默不作聲。
“淩薇薇,你上次去我房間,我去了趟洗手間,你怎麼就走了?”離裳隨意的問道。
淩薇薇臉色不變的笑道,“上次你說要轉學,我挺奇怪的,想去問問你,為什麼轉學,結果我看到你心情不好,就把你的信交給你,就走了。”
薇薇很厲害,已經感覺離裳的懷疑了,但是她卻半分真話參雜半分假話,上次她本來就沒有想到離裳和東方玉有關係,所以才會把離裳的信交給了她,讓離裳認為她既然能夠把離裳的信給她,就不可能成為偷她信的那個人。淩薇薇自以為這麼說就可以洗脫嫌疑了。
“哦,對不起,我上次還沒有向你道謝。”果不其然,離裳打消了懷疑的目標。
淩薇薇笑道,“嗬嗬,不客氣,對了,這兩天你怎麼不上課呢,是不是生病了?你要不要去我房子休息一下?”
“不用了,謝謝。我現在好多了,可以自己走了。”
離裳從她們兩人的手中掙脫出來,走進了食堂。
離裳知道,她們是不在食堂吃飯的。
可是離裳敏感的直覺告訴她,拿走自己的信的人是淩薇薇,雖然信也有可能是清潔員拿走的,但是淩薇薇為什麼每句話的中心似乎都在證明一個論點,那就是她絕對不可能是那個拿信的人!
可是讓離裳更加懷疑到淩薇薇身上也就是這一點,因為離裳根本就沒有提出她的論點——信被人拿走過!而淩薇薇的所有論據,都在證明,她不可能是那個拿信的人!說明她知道,這封信被人拿走過,而且現在又回到了離裳的手上!
可是為什麼呢?離裳一邊吃著飯菜,一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