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道士招搖撞騙,靳善美黑著臉趕他走,沒想到驚醒了靳夫人。
“媽,你怎麼起來了。”靳善美連忙上前扶住她。靳夫人睡了一覺,精神好了許多。
“道長,怠慢您了,實在不好意思。”靳夫人由女兒扶著坐在沙發上,看向道士的眼神裏多了絲期望,“道長,我請你來,想讓你看看我的……”
那道士抬手做了個停止的姿勢,打斷靳夫人的話,“剛才我已經跟令愛說了,夫人的病出在山上那個人。”
道士話說的隱晦,靳善美沒聽懂,靳夫人聽懂了。她我這女兒的手一緊,聲音帶了不易察覺的害怕:“你是說……”
那道士點頭,衝著樓上虛虛一指,“那位恐怕已經不在山上了。”
此話一出,靳夫人的臉瞬間刷白。這件事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沒想到這道士隻是在屋子裏轉幾圈,就找出了問題所在。
她讓女兒包了重金謝道士,靳善美雖然不願意,但也無可奈何。大哥走後,母親身體越來越差,靳氏國際的位子被外來的私生子給占了,她被逼著成長了很多。靳家不缺那點錢,不管這道士是不是招搖撞騙,能讓母親心安,她不在乎花那點錢。
送走了道士,靳善美扶著靳夫人進了房間。保姆正拿著熱巾給夫人擦手,靳夫人擺擺手讓她下去。等保姆離開,靳夫人向女兒招手:“善美,把門關上,媽有事要交代你。”
靳善美狐疑地看她,家裏就保姆和她們倆,有什麼可瞞著的。但還是依言關上了房間的門:“媽,你要說什麼?”
“善美,道長和你說了什麼?”之前她在睡覺,並不知道道士說了些什麼。
“你還真信他啊?”靳善美不由拔高了嗓音,“你從哪兒找了那麼個騙子啊,非說你生病是因為哥,還說咱們家要有大禍,胡說八道!大哥肯定會保佑我們家,怎麼可能給家裏帶來禍事。”
“他真這麼說的?”靳夫人臉色蒼白,不見一點血色。
靳善美點頭:“媽,你不會信了吧?”大哥死後,母親身體每況愈下,想來是承受不住亡子之痛,日漸消沉。可那道士說母親體弱是因為大哥作亂,這就有點胡說了。
靳夫人閉了閉眼,“善美,你幫媽一個忙。幫媽去看看園林裏的墓裏,你哥的屍體還在不在。”
“什麼?”靳善美驚得瞪大眼,“媽你說什麼呢?什麼我哥的屍體,我哥不是早火化了惡罵?”
靳夫人把葬禮那天遇上算命先生的事說了一邊,靳善美直覺得冷汗淋淋:“那葬在家族墓地的人是誰?”
靳夫人後悔的搖頭:“隨便在火葬場買的骨灰。”
“媽,你怎麼這麼糊塗!”靳善美抱住顫抖的靳夫人,“你這樣,大哥在地下怎麼能安心,他不是成了遊魂野鬼了嗎?”
“我,我對不起他。”靳夫人撚著手腕上的佛珠,淚水連連,“是我這個當媽的對不起他。”
提起傷心事,母女倆抱著痛苦了好久。靳善美摸幹眼淚坐在床邊:“媽,既然大哥已經入土為安了,為什麼要再去打擾他?”挖墳這種事,傷天害理,更何況是挖自己哥哥的墳。
“道長說,你哥已經不再裏麵了。”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靳夫人的精神頭又降了下去。看來,她的病是兒子給她的懲罰,他是不是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