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對峙(1 / 1)

現在已是接近淩晨,白天的喧囂得以沉寂,然而喜歡夜生活的人,他們的激情才剛開始燃燒。

【獵】,是y市知名的酒吧,為了打造氣氛特意選在了一條小巷裏,並將整條小巷買下打造出幽暗的‘獵豔’氛圍。在這裏,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味道,酒吧內的音樂在小巷中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在舞池中間裏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不停的在隨著震耳的的士高音樂,瘋狂的晃動自己的身軀。

閃爍的燈光,迷離的音樂,狂亂釋放著的人們,在這樣的地方,吧台一角顯得格外的安靜,那裏坐著一名黑衣男人,身材偉岸,膚色古銅,隻一個側臉就吸引了不少的花癡女,然而沒有人敢上前搭訕,越發的靠近那個男人,就越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寒氣,讓人從心裏發顫害怕。如果周晴雨在這裏,她定能一眼認出,那個男人就是和她走過一遭鬼市的古亦寒。此刻,古亦寒隻是盯著酒杯中的冰塊,看它們起起浮浮直至歸於平靜,但他的內心卻是異常煩躁。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要找的凶手竟然是那個人。他不想要相信的,從鬼市出來就開始找證據,想要證明那個麥多多講的不是真的,結果反而證明了所有的事情都與那個人脫不了幹係。他們有多長時間沒有見過麵了,十年?十五年……

“你來了!”感覺到有人靠近自己,古亦寒回過神來,看向來人。“二十一年了吧?”

“來杯和他一樣的!”來人坐在古亦寒身旁,點了一杯酒。“什麼二十一年了?”

古亦寒沒有回答他,隻是盯著他的樣子與自己記憶中那個開朗的小男孩對比著。現在的他膚色沒有從前白皙,卻顯得更健康,曾經的嬰兒肥已經消失殆盡,棱角分明,眼眸烏黑深邃,孤寂且憂傷,再不似兒時的明亮。“宮玉梵?”

“亦寒,你是怎麼了?這可不像我記憶中的你啊!”宮玉梵被看的有些毛毛的,從接到古亦寒電話起內心就開始不安,此刻愈發濃烈。

“你也不像我記憶中的你了。”古亦寒不再看他,搖晃了一下酒杯,後一幹而盡。“再來一杯。”

“是啊,我們都不再像曾經的自己。”宮玉梵也看向自己的酒杯,“時間,經曆都會讓我們不得不蛻變。”

“所以你愛上了你的妹妹,所以你做了那些事情?”

【獵】吧內士高音樂仍然響的震耳,舞池中間裏那些男男女女還在肆意的放縱著自我,那些花癡女被兩人身上似乎實質化的寒氣嚇得四散而去。

“嗬!果然……”宮玉梵知道他能問的這麼直接,就說明自己再否認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如果是你呢?”如果換成是他,他會做怎樣的選擇?

“我會選擇和她一起死!”

“嗬嗬嗬……”宮玉梵笑了,蒼涼而悲傷,“像你的風格,可那是因為你沒有遇上,無法理解親眼看著她的生命特征逐漸消失,隨時會永遠離開自己,那種滋味會把你逼瘋的。”

“所以,你就做出那些瘋狂的事?”古亦寒一把拽住宮玉梵的領子,“你以為那個趙天虎真的在幫你不成?他隻是在利用你!”

“放開!”宮玉梵向古亦寒揮出一記直拳,雖被輕易擋回卻也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嗬,從小就沒有打得過你,現在也不是你的對手。古亦寒,國家安全局詭案組副組長,一隊隊長,接下來你要怎麼做呢?”

“自首吧!”說完這句,古亦寒也不等宮玉梵回答,轉身離開了已經空蕩的【獵】吧。

在古亦寒離開後,宮玉梵坐在吧台前的高椅上,沉默了許久。

“冰山之下是熾熱的火焰。”宮玉梵拿起酒杯抿了一口,“二十一年,已經這麼久了嘛?可惜我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老板!”一名黑衣男子出現在他的身邊,彙報道,“因突然清場感到不滿的客人已經安撫好。另外,豹子已經開始行動了,他讓給您稍上一句話。”

“什麼?”

“從此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