嘍囉兵連滾帶爬跑進了大廳,單膝跪地行禮,結結巴巴的道:“稟報大寨主,山下......山下來了......大批官兵,團團包圍了牛角山!”
血頭陀擺了擺手,雲淡風輕的道:“知道了,退下吧!”
嘍囉兵頗為詫異,跌跌撞撞的走出了聚義大廳,獨孤亮望著嘍囉兵的背影,嘴角揚起一抹邪笑,陰冷的道:“消息確鑿,還好早就做好了準備,保證讓朝廷走狗有來無回。”
血頭陀春風得意,猖狂的道:“張彪不過是酒囊飯袋,牛晃倒是有點名望,正好會一會這廝!”
王道元似笑非笑,手捋著山羊胡,掏出兩張惟妙惟肖畫像,調侃道:“別忘了五皇子和八皇子,隻要抓住其一,不僅能退卻強敵,還能發一筆大財,這是穩賺不賠的無本生意!”
血頭陀放聲狂笑,重重一拍長條桌案,激動的道:“好主意!不知道皇子抽什麼風,跑到了灑家眼皮底下,通風報信的人太損了,還送來了畫影圖形。”
獨孤亮皮笑肉不笑,嘲弄道:“通風報信的人,不用猜也知道,必定是某位皇子,皇室兄弟相殘的戲碼,太平常不過了!”
血頭陀雙眸神光四射,大手一揮,甕聲甕氣的道:“按原計劃進行,一鼓作氣打退強敵,活捉兩位皇子!”
“大哥英明!”獨孤亮和王道元相視一笑,齊聲稱讚道。
次日天明,山腳下的營地建好了防禦工事,一萬甲士排著整齊的隊伍,站在牛角山腳下,甲士運足靈氣開始罵陣,罵聲響徹牛角山,話語難聽至極。
張彪和牛晃頂盔貫甲,並馬站在陣前,閑聊了起來,等待著血頭陀下山迎戰。
營地的碉樓高有五丈,趙無憂站在碉樓上,手托單筒望遠鏡,金小福和趙奢站在左右,注視著遠處的戰場。
從清晨到晌午,牛角山掩旗息鼓,沒有任何反應,脾氣火爆的血頭陀,也沒有出山應戰,情況頗為反常。
“張將軍別等了,下令攻打山寨吧!”牛晃很不耐煩,原來還想跟血頭陀一戰,陣前斬殺此賊,沒想到這廝是縮頭烏龜,躲在老巢裏不出來。
“不著急!飽餐戰飯之後,再攻山不遲!”張彪擺了擺手,淡定的道。
“那先吃飯,俺倒要看看,血頭陀在搞什麼鬼?”牛晃憤怒的道。
半個時辰後,三千甲士提著刀盾,呐喊著衝向牛角山的石頭路,剛跑過了半山腰,山頂傳來天崩地裂的炸響,刺耳的噪音要穿透耳膜,迎麵刮過滔天的氣浪。
甲士紛紛抬頭,向山頂方向望去,三輛裝滿巨石的鐵滑車,一前一後轟隆隆滑下,揚起滔天煙霧,塵土飛揚,隕石墜落一樣聲勢浩大,沿著山道一衝而下。
“啊!逃命呀!”前麵的甲士心驚膽戰,撕心裂肺的大吼,扔掉刀盾轉頭落荒而逃。
後麵的甲士頗為氣憤,看不到前麵的鐵滑車,以為是有人臨陣脫逃,不僅不讓開道路,反而擋住了去路,正氣凜然的質問起來,人群擁擠在一起,場麵混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