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煬眉頭一皺,她那一腳的力道對他來說如瘙癢一樣,問題是她幹嗎好好地這麼用盡踹他?
杏兒湊近他,惡狠狠地道:“哼,這腳是為了上次回門你沒有陪我回去,而送你的禮物!還有,以後離那個姓商的女人遠點,最好別讓我再看見!”說罷又是一腳,封天煬不躲也不避承受著。
原來如此!嗬嗬,他絲毫沒有被踢的痛苦,反而露出高興的神情,原來這小女人在吃醋呢,其實她也是很在乎他的嘛。
……
第二日一大早,杏兒非纏著封天煬要跟他一同去找朱宣。朱宣已經自驛館移居到杭州最大最豪華的酒樓——雲天樓。當然,雲天樓正是封天煬接手封家事業以來的一大傑作,由於酒樓處於中心位置和它的豪華裝修,其檔次和規模在整個杭州城都算是一等一。平時迎來送往的客人大多是達官貴人,近幾年來,杭州人以能進雲天樓住宿或進餐作為身份的象征。
封天煬一踏進雲天樓,店裏的王管家立刻迎上來:“少主!這位是……?”
王管家看看少主身邊這位嬌俏的美少女,不知道如何稱呼。
“她是少夫人!”封天煬攬過杏兒的身子,淡淡的介紹道。
“啊……原來是少夫人,在下失禮了!請!”
杏兒微微一笑,隨即打量起酒店的裝潢。哇噻,真是正點極了!!古代人的建築藝術真不是蓋的,怪不得北京的故宮建得那麼完美,這座雲天樓的布置也足夠讓人瞠目結舌了,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紀,門口肯定可以掛上五顆星。
嘿嘿,這麼豪華的酒樓竟然是封家的產業呢,杏兒不由地佩服起封天煬來,也是自己是封家少夫人沾沾自喜,嗬!
朱宣已經起床,正在房中用膳。
“封兄,早!”
“王爺,早!”
……
朱宣站起身,背負著手,站在窗邊,望著窗下的庭院,(他住的是雲天樓的貴賓別苑),神情難得地嚴肅。
封天煬也在思索著如何解決刺繡的問題。昨夜他思考了一整夜,如果說要另尋一位繡工超凡的人代替,並非一件易事,因為杏兒所繡的錦緞之所以能為宮內娘娘們喜愛,定有異與常人之處……
杏兒則是看了兩人凝重的神情,剛入酒樓時的欣喜已經轉為了沉重。
“杏兒,你確定你的手藝再也恢複不到以前那樣的水平了嗎?”朱宣鄭重地問道。
“王爺,這種事杏兒怎會開玩笑。這段日子來,杏兒已經悄悄試過不知多少遍了!……是難過極了……”說罷,可憐兮兮地顰起了秀眉。
封天煬不忍心再觸及她心頭的傷痛,他正視著朱宣問道:“王爺,依你看,可有解決之法?”
朱宣依然皺著眉頭,不急不徐地道:“朝廷規定要的東西,若不能如期交出,恐怕連我這王爺也得受到處罰。況且,此次的供品是獻給韓妃娘娘做壽禮,一來不能誤了時日,二來貢品要求更是盡善盡美……唉!”
杏兒低低地問道:“韓妃娘娘?她可有其他的愛好?興許可以彌補?”
“韓妃娘娘非本國人氏,她來自遙遠的異國他鄉,平日裏也極少與人交往,皇上為她甚是寵愛,見她對淩水山莊進貢的織繡愛不釋手,所以……唉,總之,這一次若不能如期完成任務,我們都慘啦!”
杏兒豈能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她問道:“韓妃娘娘不是大明朝的人?韓妃……韓妃?莫非她來自韓國?”
朱宣搖搖頭,道:“有韓國這個國家嗎?我還真才疏學淺,沒聽過呢!韓妃來自鄰國朝鮮,因為姓韓,便被封為韓妃了!”
杏兒可愛的嘴角不禁揚起了一個小小弧度,不是因為想出了辦法,而是想到朝鮮在數百年後因為分裂,不就出現了韓國了嗎?嗬嗬,可是這古代的大明朝人又怎麼可能知道?
封天煬則有絲尷尬地看著杏兒的笑容,她說的話大部分要讓人多多思考,才知道能不能信,他可領教過她那漫無邊際的想象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