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人都走遠了,還看什麼看啊,”一雙纖手在我麵前擺了擺,“後院說話吧。”
“紅妝,你剛剛注意到沒有,那個小丫頭走路——”我回想著剛剛看到情景,“有點跛。”
“算你眼尖,”紅妝遞過來一杯茶,“想不想聽聽我的情報啊。”
我猛點頭,媒婆嘛,最喜歡八卦了!
童靈裳,水城城主水連天的表妹,家住土城,祖上經商。一月前父母於經商途中遭遇強盜,目前生死不明。童家家大業大卻隻有一女,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皆通,隻可惜不懂經商管家,無奈下童靈裳攜眾家眷投靠水城的城主表哥水連天。
喝了口茶,紅妝繼續到,“聽說那童水兩家父母曾口頭約定讓兩位兄妹親上加親,而童姑娘住進水城後也已當家夫人的身分喝號施令,看來這婚事啊也不遠了。”放下茶杯,紅妝歎了口氣。
“你歎什麼氣啊,莫不是你也看中了那水連天?”逮著機會,我取笑她。
“呸呸呸,寡婦門前是非多,你少給我造謠生事,”紅妝惡惡的瞪我一眼,“我隻是可惜我們玉樹臨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水城主啊。”
瞧她那哀哀怨怨欲哭欲泣的怨婦樣!
“噯,顏紅妝,擦擦你的哈喇子吧,真是,一個寡婦人家,也不知道自重,”不理她射向我的白眼,我問道:“你見過水連天?”
“沒有。”收回剛才的遊離狀,紅妝坐直了身子。
“那你剛才說什麼玉什麼風——”
“大家都那麼說,我就那麼聽嘛。”
“我真服了你了,不知道人家長得什麼樣還在這替人家喊冤,沒準你那城主是歪瓜裂棗缺胳膊少腿的也說不定,再說了,我看那童姑娘長的也算婷婷玉立顧盼生姿,不管水連天模樣是醜是壞,嫁給他也綽綽有餘了。”
“什麼?綽綽有餘?噯,花漫君,你剛才沒看那主仆二人的盛氣淩人樣啊,就連一個小小的婢女都敢對你花——大——娘——頤指氣使,你想想這樣丫頭的主子能好到哪去?”剛剛澆滅的怒火這會又竄出小火苗,看來她是抓住我的弱點了,不生氣不生氣。
“對了,你還沒說那丫頭的跛腳——”趕緊轉移話題,喝口茶,小火苗,熄滅!
“聽水嘯莊裏的老媽子說小青原是一個破廟裏的乞兒,童姑娘前年曾遭人打劫被綁至破廟,幸遇小青那丫頭死命相救才逃離,那跛腳就是被劫匪追打迫殘的,後來童老爺就留她做了童姑娘的貼身女婢,待遇甚高。”
“哦,怪不得如此無禮,那可怪了,這童小姐在水嘯莊要什麼沒有,幹嗎沾土帶塵的跑百裏多地到你這窮店來?”
“你這腦袋定是被這厚厚的脂粉給壓壞了,”紅妝伸手點了點我的腦門,“你以為她們真的是來買東西嗎?我紅妝坊這小廟哪能容得下那大仙兒,不過是看重紅妝坊的地理位置,向愛慕水城主的姑娘們示示威而已。”
哦!三城交界,風速傳言,這童姑娘也算是用心良苦啊。
“你今天這盛裝前來,定是有什麼事吧。”紅妝直直的看我。
“噢,差點忘了正事,我接著樁大生意。”頗為得意地晃了晃頭,滿頭的花釵也丁丁當當的搖晃著,“兩千兩哦——”
“肯定是不要命的買賣——”
不愧是我的好姐妹,就是了解我。
“幫幫忙嘛,有沒有合適的給介紹下?”求人嘛,態度不好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