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不是故意的。”紫雪櫻急忙解釋道。話一說完馬上就意識到自己說漏嘴,她心虛地低下頭,準備迎接他的責罵。
“那這麼說,你以前都是故意的。”微眯起雙眼,修長的手指托起紫雪櫻的下巴將她的頭轉向自己。
“不,不是的。”慌忙否認,“我。。。我隻是偶爾。。。”
放開紫雪櫻,重新坐回座位上,伸手接過她手中的藥湯,焰晟輝一口氣將其一飲而盡。從他利落的動作中可以看出,他對喝藥這件事已經是引以為常。將空碗遞給紫雪櫻,微抬起頭,迎上紫雪櫻同情中又摻雜著憂傷的目光。他心頭一震,又是這種表情。他厭惡地問:“怎麼了?幹嘛露出如此表情。”
“你病很久了?”低聲問。
不理會紫雪櫻的問題,焰晟輝麵無表情地轉過頭,看向窗外,眼底卻流露出令人不易察覺的憂傷。病很久了?是啊,有多久,連他都記不清了,隻記得患這病後,就一直默默地品嚐著孤獨的滋味。雖然有父王的寵愛,但卻因此不能像對其他王兄一樣受到的嚴厲管教,幾個王兄因嫉妒父王對他的寵溺而對他的鄙視、冷嘲熱諷與排擠讓他感到心痛,還有大臣們不時向他投以同情的表情。。。
“你沒事吧?”
不耐煩地瞪了一眼滿是關切的紫雪櫻,冷冷地說:“你若是敢再說一句話,小心我殺了你。”這家夥不過在自己身邊呆了沒幾天就開始變得越來越大膽,說的話也越來越多,根本不像原先全身都會在微小的顫抖,像一隻受傷急需保護的小鹿。
“對,對不起。”低聲道歉。
看著紫雪櫻無辜的表情,焰晟輝無奈地歎了口氣,無力地說:“下去吧。”
“是。”
無聲地退下,剛走出書房迎麵正好迎上不知從何處辦事歸來的月珠。
“月珠。”紫雪櫻遲疑地低聲喚住月珠,將她拖到一邊。
“什麼事?”月珠好奇地問。
“他是不是病很久了?”
“他?”月珠滿臉的困惑,“你是指王子?”
“嗯。”輕輕地點了點頭。
看著紫雪櫻一臉的認真,月珠遲疑了片刻答道:“是。”告訴她應該沒問題吧,這件事朝中上下都知道不需要隱瞞什麼,況且看她這麼膽小,諒她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會對王子造成傷害。
“他,這病是不是因中毒而起?”
“你怎麼知道?”月珠很是詫異地看著紫雪櫻,眼神立即呈現出警備。除了親近的人是沒人知道王子的病其實因為中毒而起,就連王子的幾位王兄都毫不知情。
沒直接回答月珠的問題,紫雪櫻繼續問:“一直找不到解毒的藥?”
“。。。”月珠戒備地望著她,沉默不語。
紫雪櫻憂傷地低下頭,喃喃自語道:“這種毒好像隻有靠解藥才可以解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