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將軍府,大廳內,一張張梨花木方桌排列在兩邊,大廳正前方的一座檀香木椅上坐著一位中年男子,五官還算俊逸,隻不過眼中的陰霾顯示出了他此刻的心情煩躁,看著眼前的一堆妻妾女兒,嘰嘰喳喳聲此起彼伏,中年男子無奈地揮揮手,朝外喊道:“來人,把花千嶼這個逆女給我叫過來!”
花將軍府破敗的院子內,花千嶼剛剛走出房門,就見一群護衛隊到了院子門口,領頭的是一位護衛隊隊長,看著破敗的院落,他的眼中一陣鄙夷,聲音冰冷地道:“花將軍有請。”
花千嶼見此冷笑一聲,沒想到她在將軍府這麼沒有地位呢,她好歹也是將軍府的七小姐,現在,竟然連一個護衛隊隊長都不將她放在眼裏,不給她一個稱呼也就算了,那眼睛是怎麼回事?長到頭頂上去了麼?
花千嶼淩厲的目光掃視著眼前的護衛隊隊長,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護衛隊隊長見此,心裏一驚,不是說七小姐是廢物麼,怎麼會有如此淩厲的眼神?被她的眼神掃視著,他竟然有一種花老將軍給他的感覺。不,一定是我看錯了,護衛隊隊長如此想著,便又抬起頭看了花千嶼一眼,頓時,護衛隊隊長便鬆了一口氣,眼中的鄙夷之色更甚了。果然,剛才的是錯覺,現在的七小姐低著頭,還是那個廢物嘛。
此時的花千嶼卻在想著該怎樣整整這個“驕傲”的護衛隊隊長,正在花千嶼準備和護衛隊隊長走時,卻聽見院子內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
“嶼兒,嶼兒,娘親陪你一起去吧,有什麼事,娘親為你承擔。”六夫人疼惜地看著花千嶼,水眸中滿滿的都是擔憂。
花千嶼正要說話,護衛隊隊長那討厭的聲音變開口道:“六夫人,花將軍並沒有請你。”
花千嶼心裏一陣怒火,一會兒看她怎麼收拾他!
花千嶼趕忙對六夫人道:“娘親,您就好好在家裏等我吧,我保證,肯定會完好無損地回來的。”說著,她便伸出了兩根手指,向六夫人保證。
“可是……”
“娘親,您就相信我吧。”看著花千嶼眼中的自信與堅定之色,六夫人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走吧。”花千嶼對六夫人說完,便朝護衛隊隊長冷冰冰地道,旋即便先走了。
護衛隊隊長趕忙追上前去,開玩笑,花將軍發那麼大的火,這個廢物趁機跑了可怎麼辦,可得好好地看著。
花千嶼見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誰也沒有看見,她的手上藏有幾根銀針。待算好了護衛隊隊長的步子之後,花千嶼迅速將銀針往地上一丟,正好針尖在上方,也正好護衛隊隊長一腳踩上。
“啊~”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叫聲在這方天空響起,護衛隊隊長身後的護衛隊們迅速跑向前。
“隊長,你怎麼了?”
“隊長,你沒事吧?”
“隊長……”
護衛隊隊長忍著疼痛,抬起腳一看,差點沒暈過去,隻見有四五根銀針穿透鞋襪,已經沒入了他的腳掌,見此,他目眥欲裂,是誰?到底是誰如此害他?
忽然,他看向走在前麵的花千嶼,隻有她有這個機會,可是,她隻是個廢物啊。
花千嶼聽見聲音時早已在心裏樂開了花,麵上卻不動聲色,轉過身,迷茫地看著護衛隊隊長:“咦,你這是怎麼了?不是說爹爹要見我麼?你怎麼還坐地上歇息呢?萬一爹爹要發火了可怎麼辦啊?”
護衛隊隊長聽見這話,差點就氣暈了過去,卻也沒有辦法,快速將銀針拔出忍著疼痛便繼續前進了。
可是,花千嶼的院子卻是花將軍府最偏遠的地方,可不是忍一時半會兒就能過去的啊。
待花千嶼她們離去後,她們所站的地方突然出現一個男子,他一身墨色長袍,酒紅色的長發簡單地束著,一雙丹鳳眼黑暗幽深,吸人眼球,卻又不敢直視,挺傲的鼻梁,全身上下散發著冷傲之氣,又給人一種君臨天下的感覺。看著花千嶼消失的方向,百裏墨雲露出一抹興味的笑容,頓時,天地都為之失色。他就覺得今日這個花將軍府會有好戲看,果然……這個女人還真腹黑啊。
原本,以他的身份,他是不屑看這些的,但是一想到可以看見那個倔強冷傲的女子,他便不由自主的過來了。
百裏墨雲無奈地歎了口氣,便沿著花千嶼消失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