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也隻能是看著天離，在玉陽子手中痛苦的掙紮。而清羽自己，卻是什麼也做不了。
與一眾弟子的暴怒不同，問道的表情極其的平靜。平靜的，就如同一潭死水一樣。隻有那眼眸的最深處，隱藏著一絲決然的殺意。
似乎是感覺到了問道來了，天離把目光移向了，那道有些灰暗的身影。
“師父…
師父…”
雖然無法看清，那道灰影的容貌。不過天離卻夢清晰的感覺到，那個人就是問道。
天離的聲音極其的微弱，就連倒在天離一旁的暗香，也沒能聽見天離在說什麼。
不過此時問道的身體，明顯有些微微的顫抖。顯然，問道聽見了天離在說什麼。
問道臉上的肌肉，在輕微的顫抖。嘴唇也在微微抖動，似想要說什麼。不過顫抖了許久，問道也沒有開口。
漸漸的天離的聲音，變得更加的小聲。隨之傳來的，是如同炒豌豆般的骨骼脆響。
天離的身體，在玉陽子強大的靈力衝擊下，漸漸的開始有些支撐不住了。天離全身的骨骼傳出了清脆的響聲，至於疼痛天離幾乎已經麻木了。
玉陽子的靈力，不光是進入了他的丹田。而且，還遊走與他的全身。天離此時就像是提線的木偶，而玉陽子的靈力就像是捆綁木偶的線。
現在這些捆綁木偶的線，正在被人用力的往四麵八方拉扯。天離隻覺得自己的身體，下一刻就要被深深撕裂。
玉陽子可不會敢天離的死活，他所在乎的隻是天離，丹田裏的東西。
“給我出來！”
玉陽子突然一聲暴吼，整個人後跳出了約摸五丈。
隨著玉陽子雙腳在地上站穩，玉陽子右手猛然用力的向後麵一拉。玉陽子手掌上的靈力，還與天離丹田相連。就像一根，綁在天離丹田上的繩子。
玉陽子這麼一用力，繩子的另一頭漸漸被他強行拉了出來。
又是一聲，讓人聽了頭皮發麻的慘叫。在場的所有人，心中都有些發寒。一個近乎已經虛弱至死的人，還能發出這般的慘叫聲。那究竟是得，承受到什麼樣的痛苦。
“師父，殺了我，
殺了我……”
這聲慘叫似乎用去了，天離所有的力氣。天離雖然嘴唇微微動著，不過卻發不出一絲的聲音。
不過從天離張合的嘴唇，問道還是讀出了天離的意思。
天離這是要，問道殺了他。
誇大的道袍下，沒人知道。此時問道，已經握緊了拳頭。
天離的骨骼終於在強大的靈力衝擊下，一寸一寸的斷裂。一旁的所有人，都聽得頭皮發麻。
在場所有的人，看著天離的目光都不同。有不忍，有憤怒，有傷心，有不憤，也有暢然。更有不少藥王穀和昆侖的弟子，臉上露出了滿足的表情。
似乎天離骨頭碎裂的聲音，在他們聽來是這個世間，最美妙的樂曲。聽起來，是那麼的讓他們沉醉。
他們所有人都看著天離，聽著天離身體碎裂的聲音。在腦中不由的就想要，天離承受的是一種怎樣的痛苦。
他們不知道，天離此時，其實一點也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