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努力的躲避著,那些天兵的攻擊。飛了快一盞茶的時間,終於是看見了一條深藍色的河流。
雖然看見了天河,可是水若卻沒有半分的高興。她在天河中待了那麼久,天河的盡頭她知道。
可是天河的盡頭,有通往凡間的路,她卻是不知道。
天河的盡頭,是一座巍峨的石山。整座石山,看起來就像是一塊巨大的岩石。石山上光禿禿的,沒有任何的樹木。
隻有一層薄薄的青苔,終年覆蓋著岩石。
那些天兵實在是追的太緊,水若根本沒有時間細想。她現在所能做的,也隻是賭一賭。
賭她自己,可以找到那個出口。
水若不斷的向下飛行,漸漸的貼近了天河水麵,最後一頭紮進了水裏。
那些跟隨其後的天兵,可不是水若。他們可不敢進入弱水裏,隻能是在天河表麵,不斷的對天河裏的水若發起攻擊。
有了天河做屏障,水若的壓力頓時減輕了不少。根根帶著破空之音的長槍,被她輕鬆的躲了過去。
不過她顯然忘了一件事,她可以無懼這三千弱水。可在她背上的天離,可就不行了。
剛才進入弱水之中,一股冷熱交加的感覺就在天離體內生起。這種冷熱還不完全是,身體上的冷熱。
一半是來自身體,竟一半卻是來自天離的靈魂。
天離隻覺得身體如墜了萬年冰窟,可是靈魂卻是如掉進了火海之中。剛剛才慘叫出口,又是一口弱水灌入了天離的口中。
靈魂與身體的劇烈劇烈痛苦,差點讓天離直接暈厥了過去。水若這時也意識到了,連忙背著天離飛出了弱水。
可是沒有了弱水做屏障,道道槍光又籠罩住了他們。很快水若身上便多出了許多傷痕,飛行的速度也緩慢了下來。
天河婉轉,在天空中似一條綢緞。隻是此刻天河之上,卻是爆鳴響動。無數的長槍,如雨點般落入天河之中。
河麵上,一名女子背著一名虛弱男子。如風雨之中的孤舟,躲避著漫天的槍雨。
在天河的一個轉角,一名天兵隱沒在雲霧之中。看著離他越來越近的水若,手中銀槍發出陣陣顫鳴。
他等這個機會,已經許久了。他是負責巡邏天河的天兵,所有對於天河周圍的環境是無比的熟悉。
他知道水若如果沿著天河飛行,便必然會經過這個轉角。所以他,一早便埋伏在了這裏。
當然埋伏在這裏的不隻他一個,他周圍的幾處雲霧中,也是銀光閃動。
看著不遠處的天河轉角,水若有些激動了起來。因為隻要過來那個轉角,再過不遠就是天河盡頭了。
想到這裏,水若不由的加快了速度。
可就在到達轉角,水若準備轉向的時候。水若突然心中一緊,一種危險的感覺瞬間籠罩了她。
水若還未來得仔細察看周圍,雲霧之中突然射出六支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