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離握緊了手中的飛劍,眼神無比凝重的望著周圍。
周圍的空氣中似乎多了什麼東西,他看不見卻能感覺得到。
水若站在他的身旁,碧綾掛在她的雙臂上安靜的懸掛著。淡淡的流光在碧綾上閃動,近似掛在水若雙臂之上的是一條會流動的溪流。
突然這條靜靜流淌的溪流搖晃了起來,水若眼角微微下垂看著那突然飄動起來的碧綾一角。
天離也撥弄了一下已經散開擋住他視線的頭發,明明是封閉的墓室不知怎麼得就刮起了一陣風。
片刻過去那陣風不但沒有停,反而有了越刮越大的趨勢。
地上的沙土被風刮起,天離放眼望去四周竟是越來越模糊。
這哪裏是什麼墓穴之內,天離感覺此時簡直就是置身與沙漠之中。而且還是那種,已經刮起沙塵暴的沙漠。
細細的沙土被風帶起,打在他的臉上就像有人在不停的扇他的巴掌。讓他不得不運起靈力,催動劍氣來抵抗。
劍氣才透出他的體外,天離便覺得胸中一陣氣緊。劇烈的疼痛似他幾乎快要喘不過起來,才催出的劍氣又瞬間消散與無形。
天離來不及再做調息隻是下意識的捂住了臉,他可不想再被人不停扇耳光了。
可以過了許久,他也沒感覺到有風沙拍打在他的身上。這讓他不由的有些奇怪,慢慢拿開了擋在臉上的左手。
隻見在他的周圍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麵淡淡的水幕,正是這張看似薄而透的水幕擋住了他麵前的那些風沙。
天離想到了什麼把臉轉向一邊,水若指尖一團淡藍色的光芒不斷跳動著。光芒時深時淺像是隨時會熄滅,水若依舊是那張沒有絲毫表情的臉。
隻是在她額頭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層細細的汗珠,水若微微皺了皺眉似乎在很努力的維持著指尖那團光芒。
天離這時才發現,水若肩上的碧綾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了。不過聯想到突然出現的水幕天離好像明白了什麼。
贏政站在高台之上背手而立,在他身前是一副由虛光構成的陣圖。這陣圖是贏政精通的諸多陣法中,最為簡單的一種飛沙之圖。
也正是因為這圖是最為簡單,所以不用準備什麼材料便可施展。當然這也是對於贏政這種對陣圖已經極為精通了的人來說,如果是初學者自然不可能如贏政這般徒手布陣。
蒙田緊緊的護在贏政身邊,因為此時的贏政萬萬不能受到外界的打擾。不然輕則陣法被破,重則還會受到所布陣法的反噬。
贏政看著擋在天離他們身前的水幕,不到沒有憤怒。反而還流露出了一絲微笑,似乎覺得十分的有趣。
贏政伸出手指在陣圖上勾勒著,一筆一畫顯慢條斯理向是在潑墨畫一副山水畫。指尖時而顯得是蒼勁有力,似乎卻又如清風拂麵。
隨著贏政的動作,陣圖之中發生著細微的變化。
風沙似乎小了許多,卻是更加的密集又如被掀飛的一麵牆。
風沙中也漸漸出現了人影,那些泥傭士兵。不此時應該叫他們沙兵,因為他們全是由風沙一點一點的堆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