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腸比石頭還要冷硬,更何況他有把握搶下林清越手裏麵的水果刀,可是夜幕琛更加知道,有了這麼一次,林清越還會有第二次,這次是水果刀,下次又是什麼呢?
跳樓,下藥,一個人如果真的想要死的話,有一百種方法,如果這個人不是林清越,夜幕琛一定會叫他去死,可是林清越是自己的救命之恩,而且從一定程度上來說,林清越也是一個可憐人。
陷入感情裏麵的人都是迷茫的,夜幕琛心想,當時自己和殷沫又何嚐不是如此呢?為了堅守彼此的愛意,他們甚至不惜對彼此說謊,可是往往出發點越是好,得到的結果就越是不盡如人意。
“幕琛,你怎麼就這麼絕情……”
還沒等林清越把話說完,夜幕琛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了她的身邊,林清越一驚,她的水果刀已經劃破了夜幕琛的手腕,頓時血流如注,把夜幕琛潔白的襯衫都染成了紅色。
“幕琛!”
林清越連忙慌張地想要為夜幕琛止血,她畢竟是醫生,所以做起這種事情來十分得心應手,但是夜幕琛卻甩開了林清越,“小越,現在你的救命之恩,我算是還給你了。”
“幕琛,你怎麼能這麼說?趕緊止血,如果劃到了動脈的話,你會沒命的!”
“所以,我把這條命還給你了,以後,我們之間不存在任何關係。”
沒有關係了嗎?
林清越癱軟在了地上,她覺得世界仿佛崩塌了一樣,原本以為夜幕琛對自己起碼還有那麼一絲絲的愛護,可是現在看來,都是她自己在自作多情。
看著夜幕琛離開,林清越甚至發不出任何一絲聲音,她多麼想今天的這件事情是她在做夢,她還可以重來。
隻可惜,這個世界上是沒有賣後悔藥的,所以林清越也不可能重來。
夜幕琛當然避開了動脈,隻不過是一點小傷而已,隻不過夜幕琛的傷勢看起來比較嚇人,夜幕琛不想讓殷沫擔心,所以在外麵匆匆包紮了一下之後,這才回到了家裏麵。
不過殷沫的鼻子很靈,她聳動了一下鼻翼,“幕琛,你受傷了?”
“怎麼可能,這個世界上能傷得了我的,還沒有生出來呢。”
殷沫卻不信,小心翼翼地檢查著夜幕琛的身體,果不其然發現夜幕琛的手腕被劃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口子。
“這是怎麼回事?”
殷沫心疼地說道,雖然說夜幕琛一向是個硬漢,可是她也不希望夜幕琛的身上添傷。
“沒事。”
“你別告訴我,你是不小心摔傷的。”殷沫十分懷疑地說道,“是不是林清越弄的?”
夜幕琛見這件事情已經瞞不了殷沫,隻得老老實實地點頭,“的確是小越的手筆,她想要自殺,我攔了一下,所以就成了這樣。”
說著,夜幕琛還往殷沫的方向湊了湊,“好疼,求安慰。”
殷沫好笑地看著化身為癩皮狗的夜幕琛,他從前可從來不會這樣做,而且夜幕琛在外人的眼裏麵一向都是以霸道總裁的麵孔示人,如果要是讓別人知道夜幕琛竟然是這個樣子,一定會大跌眼鏡。
“對於小越,你打算怎麼處理?”
殷沫終於談回了正題,雖然說這次林清越被阻止,可是難免還有下次,夜幕琛雖然說的冷血無情,可是殷沫知道,夜幕琛不可能真的不管林清越。
“就放任她吧,現在誰說的話她也不聽,我還能怎麼辦呢?雖然說小越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是她以後也不能總是幹擾我們的生活。”
“不如讓我去試試吧。”
殷沫說道,“女人和女人之間總是好溝通一些的。”
“你要怎麼說服小越?”
殷沫神秘一笑,“這是女人之間的事情,你是個男人,就不用操心這些,等我的好消息就行。”
夜幕琛也不再深究,因為他知道殷沫一向是個很有辦法的人,至於過程到底是什麼,夜幕琛並不在乎。
第二天,殷沫並沒有直接去找林清越,而是去了孫諾雅的家裏麵,孫諾雅和程浩正要出門,迎麵見到殷沫的時候,孫諾雅的臉色自然也算不上怎麼好,“你來做什麼?”
“請你幫忙。”
“難道又要借錢?”
孫諾雅認為,隻要殷沫出現,那麼絕對不可能有什麼好事兒,不過最近她和程浩的感情還算不錯,所以也懶得理會殷沫。
“當然不是,是有好事兒找你,不過程先生在這裏不是很方便,我們可以單獨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