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馮鶴嵐,西暅國人士。父親是一位教書先生,母親是一位普通的小戶家的女子,兩人自小相識,兩小無猜,長大後兩人順理成章結為夫婦。
記得小時候,父母相敬如賓,平淡生活,充滿了溫馨甜蜜。父親雖滿腹才華,卻不願考取功名,隻認真對待他每一位學生,雖然家境不太富裕,卻深受當地百姓愛戴。
從小我就生活在父親開的小書院裏,和其他的孩子一起聽父親講課,父親的書院裏除了學生,就是書,我最愛在書房裏看書,有時一看就是一天,有了不明白的就向父親請教,父親也總是耐心解釋。
從小大家就說我長得漂亮,我並不在乎,隻要有書就行,可隨著年齡的增長,我發現經常會有一些女孩偷偷看我,我也不在意,書房才是我最愛的地方。
十六歲時,父親的書院二十年的聚會,許多父親的朋友、還有弟子齊聚在一起,談文弄墨,我可高興了,這麼多的學者在一起,我可以好好向他們請教學習了。
一向淡然我卻沒有料到,就是這次聚會讓我才名遠播,我一下成了西暅國著名的才子,而且相貌清奇,媒婆幾乎要踏破了我家的門檻,讓我簡直不甚其煩。早知如此,我就不會對那些對子,做那些詩,躲在書房就好。
兩年來,爹娘不知幫我擋了多少媒婆的腿,回了多少媒婆的嘴,傷了多少姑娘的心,甚至還經常有姑娘在我的書院旁邊屋子裏彈琴、唱自己做的詩,我的師兄師弟們告訴我,那是姑娘為了得到我的青睞,費盡心思做的,我隻有盡量減少出門,免得遇上那些望眼欲穿的女子。
我感覺我對天下的女子產生了一種厭煩感。
可我沒有想到,我竟然被一個天下最難纏的女子纏上了。
記得有一天,我被那些歌聲煩的睡不好,於是起了一個大早,獨自去郊外的寒露寺遊玩,由於天色方亮,路上人並不多,讓我覺得格外的清淨,心情也格外的高興,一片霧氣籠罩著整個寒露寺,更覺寧靜神秘。
突然身後被人一撞,扭頭一看,竟然和一位姑娘背靠背撞了一個正著,我不願和她多糾纏,做了一輯,就欲離開。可那姑娘卻不罷休,非纏著我要賠禮,我頓覺古人說的對“唯女子小人難養也”,強忍住心中的不快,又做輯賠禮,說了一些好話,才得離去。
誰知道,回去之後等來的卻是一道聖旨,找我為駙馬!
我歎蒼天不公,卻沒有辦法,為了不連累父母,我被迫成了駙馬,大家也知道了,那公主就是和我無理取鬧之人。
我實在不願意和那公主行夫妻之禮,而公主府我又不能隨便出入,於是我把所有的書都搬過來,加上原來公主府的書,真的很多,我就呆在書房裏,幾乎不出書房門,那公主倒是經常送茶送點心示好,卻更讓我覺得煩躁,利用皇家權利,強逼人為夫,怎麼讓人心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