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晃了晃有些眩暈的頭,柳小小很不滿的叫道“你不要在晃了好不好?頭都大了!”從她回來就見他在那裏一直轉圈,到現在大概都半個多時辰了。
水慕楓轉過頭,眼底含著擔憂,倒是停下了腳步“你們說,大師兄他能順利的拿到東西嗎?會不會半路上出了什麼事?”楚容柯默!就算他鮮少關心江湖之事,但也知道殷歌笑是天下第一殺手,哪個人是不要命了,敢打他的注意?我親愛的三師弟,你確定你睡醒了嗎?而且,哥們你也不用這麼轉吧!
已經無比欽佩他的邏輯思維能力的白瑾墨完全不發表任何意見,如玉的容顏精致,坐在椅子上眉眼淡淡,隻是眼底偶爾劃過絲絲鋒芒和流光。
柳小小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手指微動“無憂穀到豐城的距離不近,更何況是一個來回。就算大師兄以最快的速度行動,那也至少要天黑之前回來,安心等著吧!”
水慕楓轉了轉眼珠,覺得萬分有道理,點了點頭,終於安分的坐了下來。白瑾墨輕輕挑了挑眉,眼底浮現起笑意,含著絲絲寵溺的目光看向那邊翻白眼的女子,如玉溫潤、淺笑傾城。似乎,怎麼看都不夠!
楚容柯注意到他的眼神,順著視線看向柳小小,輕勾唇角,眼底露出幾分讓人看不透的神色。
富麗堂皇、雕欄玉刻的西涼東宮裏。薄如蟬翼的輕紗隱隱透出幾抹曼妙的身姿,一名男子慵懶的半躺在軟榻上,掀起輕紗,清晰可見的千嬌百媚、神仙玉骨,兩種極端卻很和諧的顯露出來。丹鳳眼微眯,從骨子散發出來的媚意顯露無疑。
隨著琴音輕輕搖曳著手中的金絲折扇,金線勾勒的衣裝華美耀眼,目測,成本挺貴啊!
須臾,男子打了個哈欠,眼角一挑“今個是怎麼了?本太子怎麼看,都覺得這曲兒不怎麼樣啊!”話音未落,琴聲戛然而止,剛剛還在身旁侍候的四名女子頃刻跪倒,語氣帶著絕對的恭敬“奴婢辦事不力,請太子責罰。”
風玄衣漫不經心的抬起眼,清清淡淡的道“責罰?本太子要真的責罰,你們承受的起嗎?是不是這段日子,本太子對你們太好了,好到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嗯?”尾音輕佻,不鹹不淡的掃視了她們一眼。
四名粉衣女子瞬間慘白了臉,眼底帶著猶豫,連牙齒都帶著顫抖。下麵的人都羨慕她們幾個能得到主子的青睞,可隻有她們自己才知道,主子真正發起火來,到底有多恐怖。為首的女子將頭垂的更低了“回太子殿下,奴婢們不敢!”
“不敢?哼!”冷哼一聲,風玄衣剛想張口說話,卻被門外一聲小心翼翼的問候打斷“太子殿下,蝶公主在門外求見。”小蝶?風玄衣冷冷的瞥了她們一眼“你們先下去。”四名女子頓時鬆了口氣,臉上漸漸有了血色,心中萬分感激風蝶,而風蝶竟在不知不覺間做了件好事,這個巧合,是連她自己都沒料到的。而在很多年後,她萬分慶幸自己曾在皇兄手中“保下”了這四名粉衣女子。
“讓她進來吧!”放下手中的折扇,緩緩坐起身,風玄衣吩咐道。
耳邊傳來一串歡快的腳步聲,風玄衣緊閉的雙眼微微一鬆,唇角勾起笑意。還真是個孩子,無論幾歲也像個長不大的樣子,那麼愛玩。此時的風玄衣卻不知道,在不久的以後,他眼底永遠單純的小妹,會因為一件事、一次刻骨銘心的疼,一夜之間學會長大。成熟到,所有人看著都心疼的地步,可惜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