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吃這麼點?”表姨蘇茜轉過頭來,看著黎逸川。
“有點辣。”他撣了撣煙灰,淡然說了句。
“你胃還沒好呢?怎麼,上回介紹給你的凡博士也不行?”蘇茜又問他。
黎媽媽也轉過頭來,伸手撫他的額頭,滿臉的疼愛,“你好好地呆在美國,回來開什麼公司?”
“逸川,你和耀耀青梅竹馬,我看你也別挑來挑去了,早點結婚,別讓你媽等了,讓林耀照顧你。”蘇茜又說。
林耀笑了,扭頭看向黎逸川。
“小舅媽,你再不抓緊,可要被別人給搶了。”蘇藝涵一手托著腮,笑嘻嘻地看著黎逸川。
“我先走。”黎逸川挑挑長眉,摁滅了吸了一半的煙,站了起來。
“走啥啊?等下陪你媽和我打幾圈牌。”蘇西衝著他喊。
“讓林耀陪你們打。”黎逸川頭也不回,徑自走了。
“小舅舅很忙呢。”蘇藝涵嘻嘻一笑,拉著齊梓商站起來,“我們去看電影。”
“去吧去吧,陪我們老人家有什麼意思?”蘇茜沒人打牌,有些不爽快。
“表姨,我陪你們打。”林耀不慌不忙地起來,扶住蘇茜的肩。
“姐,就這丫頭貼心,讓你家逸川趕緊娶回來。”蘇茜轉頭看黎媽媽。
黎媽媽隻淡淡一笑,轉頭看向大敞的朱漆大門,隻見黎逸川已經上了電梯,揚長而去。
別墅隻有二樓的房間有燈,黎逸川上了樓,推開門。
大兔子已經縫上了鼻子,端正地放在沙發上。冉蜜坐在地上,長發散在背上,身邊鋪著一大攤的資料,人卻趴在沙發上睡著了。
黎逸川在門口站了會兒,才走了過去。
冉蜜立刻就驚醒了,轉過頭,有些茫然地看著他。朦朧的杏眼裏,水波瀲瀲的,長睫微濕。她微微張開紅潤的嘴唇,似是想說什麼,可立刻又閉上了,站起身,過來接過了他的手裏的西裝,抖了抖,掛好。她又過去收好了散落一地的資料,疊整齊,放進包裏,再把包放在角落,不占去任何他可能碰到的地方。然後,她下樓泡茶,上樓放洗澡水。
她始終沒說一句話。
黎逸川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她做完這一切。
“好了。”她忙完了,過來站在他麵前,像勤奮聽話的小女仆,那眼底全是忍耐的神情。
黎逸川笑了起來,“這麼乖。”
“你滿意就好了。”冉蜜小聲說。
黎逸川一伸手,把她拉到膝頭坐著,長指直接伸進了她的衣裳,裏麵沒有內內,也沒有褲。指肚子接觸到的,全是柔軟微暖的感覺。
“怎麼不穿,在等我?”他的手指輕撫在她的大腿內側,吻到她的唇角。
“洗了。”冉蜜輕合長睫,淡然答他。
回來的路上,她買了全新的衣裳,從裏到外,不會再穿他買的那些。她有自己喜歡的顏色,而他隻喜歡白色,裏裏外外的白,讓她覺得世界都蒼白了。
她要彩色的,紫色,藍色,粉色,碧色,要繡花、要蕾絲要一切漂亮的。全是在女人街掃的便宜貨,沒刷他的卡。
她的反應極出乎黎逸川的意料。
她平靜得像一潭無人能打攪的水,就算是他的手指正在她腿中敏感的粉蕊上肆意挑拔,她也隻是安靜地坐著,甚至還微微打開了腿,方便他的動作……真像一個柔軟的布娃娃,帶著超好的質感,讓他再度有了玩壞她的衝動……
“幾千萬,我要還多久?”她轉過頭來,看著他的眼睛問。
這語氣,平淡得讓他更意外。
“若你找上更富有的男人,可能一晚上。”
他眯了眯眼睛,手指慢慢地擠進去,緊盯著她的臉,終於滿意地看到她的眼神有了幾分慌亂。
“你沒洗手,不衛生,你也不想我生病,滿足不了你對不對?”
黎逸川的笑意在眼底彌散開,手指勾開她的睡裙,剝掉,看著她飽滿得像蜜一樣的身子在眼前舒展著。
“你還真的越來越聽話了。”他在她的胸上輕拍了一下,拉著她進了浴室。
她的手輕輕推過他的胸膛,暗色金屬上鑲著皮飾,反射出低調又奢華的冷光。
冉蜜拉扯了好一會兒,也沒能把皮帶扣打開,而他的已經開始暴虐地抬頭。冉蜜收回了手,偏過臉,小聲說:“我解不開。”
“皮帶都解不開,還想說滿足我?”
她不是不想問他,而是她明白,不管她怎麼問,得到的也不過是他的冷笑而已。直到聽著汽車駛出別墅大院,她才完全放鬆下來,可卻毫無睡意。
失眠是件痛苦的事,才六點鍾時,她就索性起床,步行幾站去坐公交車上班。
這是她第一天正式到黑虎公司工作。
張總監把她介紹給了同事們,給她指了一個臨時的師傅,教她一些業務上的知識。
跑銷售這一行沒別的竅門,尤其是職場新人,要麼狠,要麼忍,要麼逃。師傅隻說了些皮毛,便去忙碌了。冉蜜獨自消化了一會兒,有些手足無措,不知如何開始。
“咚咚……”
有人敲她的桌子,她一抬頭,隻見人事的吳經理正端著一杯咖啡,微笑著看著她。
“吳經理。”她連忙站起來。
“適應嗎?喝不喝咖啡?”吳經理舉了舉手裏的咖啡杯。
“可是上班……”冉蜜左右看看,這才發現人都走光了!並沒有人來叫她同進午餐。
再回想上午上班的情形,她向別人打招呼,也沒幾個人熱情回應。似乎她有點不受人歡迎!
“還沒吃飯啊?”吳經理反應過來,好笑地問她,“工作得廢寢忘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