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令我慶幸又驚奇的是,我發現這些馬蜂似乎不想蟄人,它們像是有意識一樣,隻是一味的朝我們的七孔裏鑽。這時,我心裏突然有一個令我毛骨悚然的想法:難道...?這些馬蜂是想鑽進我們的身體裏麵去。
這念頭一起,不禁讓我感覺到連腸子都有些發緊,一股驚駭又發寒的感覺湧上了心頭,我捂著嘴道:“大家把嘴耳眼鼻都捂上!”說完就趕緊咬著牙,緊閉雙唇,就連鼻子都不敢用力的呼吸。還好這些馬蜂不蟄人,要是它們蟄人,看它們這個頭毒性肯定極其的強烈,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被這群馬蜂蟄死。
這時,我看到我們側麵有一出石壁,隻要到了那裏我們的受敵麵就會減少,就能更好的阻擊這群馬蜂了,我趕緊一手捂著嘴巴,一個字一個字的喊:“向—側—麵—石—壁—靠—進。”說完就慢慢的挪動著身體。他們都明白我的用意,於是,我們依然保持著一個圈,並慢慢的挪動腳步向側麵的石壁靠近。
這些馬蜂依然緊隨我們,石壁離我們大概隻有一二十米遠,但我們卻好像走了好久,每踏出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以免我們相互之間的空隙加大。剛一靠近石壁,我背部立即緊貼著石壁,猴子他們幾個人也一下子變的非常有默契,組織成了一個椎字形的防禦圈。
我背靠石壁,小馬哥靠在我的右側,醫生在我的左側,猴子和神棍三人則半蹲著在前方,由於我們這剛組成的陣型防禦力還算不錯,所以這時馬蜂的衝擊力度已經有所減緩了。
隻是這些馬蜂用噴霧驅蟲劑根本就殺不死,隻能稍微減緩它們的動作而已,我們最大的殺傷力還是得靠雙腳去踩死掉落的馬蜂。可畢竟這不是長久之計,對於如此龐大的馬蜂群來說,我們踩死的馬蜂不過是九牛中的一毛,如果我們的驅蟲劑一旦用完,那我們到時麵臨的就不敢想象了。
那為什麼不用火呢?由於剛剛形勢太過突然,我都沒有精力去思考其他的,更加不會想到運用驅蟲劑裏麵的液體,驅蟲劑裏麵含有酒精和稀釋劑,這些可都是可燃的液體。
這念頭一起,我立刻捂住嘴巴大喊:“用火!”說完,我隨即從兜裏掏出打火機朝著噴霧一點。他們幾個一聽,哪還能不明白,頓時幾片火舌連成一片向馬蜂燒去,一股濃厚的烤焦味混和著其它氣味就彌漫開來。
火到之處,馬蜂雨點般的掉落下來,這辦法太管用了,看來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一想到這些馬蜂最終都會被我們燒成灰燼,我心中就莫名出現了一絲興奮。唯一尷尬的是,在火雲騰起的那刻小馬哥頭上就直接起了火,可能是他頭上抹了發蠟之類的東西,我們不敢亂了陣型,他自己邊噴邊把頭上的火撲滅。
興奮之感還沒冷卻,令我們膛目結舌又不可思議的現象出現了,這群馬蜂好像意識到這樣對它們不利,竟然不再繼續衝擊過來了,它們嗡的一聲退出火圈,卻也不散去,就盤旋在我們上空圍成了一團。我示意他們停止噴火,一邊踩著地上還沒有死透的馬蜂,一邊驚奇的看著盤旋在上空的馬蜂。
猴子此時咂咂嘴驚歎道:“臥槽,它們這是想幹嘛?不會是在開會吧?難道它們還會擬定作戰計劃不成?”猴子話音剛落,這時,更令我們毛骨悚然的事情發生了,這一幕簡直是顛覆了我以往的認知。
頓時,一股麻癢之感從頭皮直竄到腳背,又是一身冷汗下來,我不由打了個寒顫,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強吸一口氣拍了拍麻痹的臉,穩了穩心神。我看到醫生這時也是一副極其震驚的模樣,再看了一眼小馬哥,他的頭發現在已經是淩亂不堪,哪還有之前那股冷酷之意,而他的臉這下卻也顯得蒼白了。
陰陽指和神棍他們往我站的位置退了退,我看不到他們的表情,但他們的身體很明顯也在顫抖著,猴子這時牙齒咯咯作響,艱難的道:“這...這...”這半天也沒這出來什麼。
這群馬蜂這時竟然慢慢的彙聚成一個人形的模樣。
不!更確切的說,它們彙聚成一個人形的骷髏形狀!一個高達三四米的龐然大物!我都能從中清晰的分辨出一個人身體的各個部位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