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我那正在裝修的酒吧裏出來,我頂著漲疼的腦袋走進了廣州市白雲區新市虛的市虛,這時是晚上8點多,道路兩旁密密麻麻的聚集著一群不足20歲的年輕小夥子,擺著地攤,爭先恐後的吆喝著。
我對於這種場麵已經習慣了,這裏是廣州市這個在南方僅次於深圳的大城市裏麵的一個平民區,或者說是難民區也不過分。
因為這裏的消費水平很低,就像我租了一套6樓一房一廳的房子,租金才350元一個月,所以這裏聚集了很多準備來大城市發財的卻還未發達的人們。
其實我現在已經算是百萬富翁了,之所以會選擇住在這裏,主要原因是,我的酒吧還未開張,第一次做生意也不知道我那幾百萬夠不夠周轉,還有這裏距離我的酒吧也就20分鍾的步程,為了我的酒吧能順利營業順便也能鍛煉身體,所以我暫時先放棄享受。
我的房子需要穿過市虛再走一段陰暗的小巷才能到達,小巷中沒有擺地攤的了,卻有幾攤算命的,當然我對於他們的招呼是視而不見的。
突然,一個留著長長頭發的身影出現在我麵前,我快速的打量了一下,至少一米六五的身高,身材苗條,曲線分明,憑我多年的經驗,一看那不算豐滿直挺挺的胸部就知道那是一名十八九歲的妙齡女孩。
隻見她抬頭望著我,操著濃厚的北方口音道:“叔叔,我剛來這裏,手機錢包都被人扒了,現在一整天沒吃飯了,可以給我十塊錢買個飯盒吃嗎?”
叔叔!?我嗆了一下,雖然我的年齡是快30歲了,被她叫叔叔也不冤枉,但我的樣子很顯年輕,就連高中同學都說我現在和讀書時一模一樣,除了身體結實了,沒發現變化,這妹紙一定是高度近視加眼花了,不過還是挺漂亮的,畢竟年輕就是一種美,這是我作為大叔級別後的心理變化。
我掏了張紅色的毛主席給她,隨便給了她一張我還未開張的酒吧名片,“如果找不到其他工作的話,可以去這裏找我。”
在她接錢和名片後不停的謝謝聲中,我頭也不回的繼續走我的路,走了十多米,拿起手機,打給了我在廣州公安局裏麵一個前戰友的電話,報了下地址,描述了一下她的一些特征,交代了幾句就掛了。
我知道,那些出來要錢的女孩子都是被團夥騙來,身上或多或少被抓住一些把柄,不由自主的出來騙人,我沒見到的就算了,現在見到了當然不能放著不管。
剛掛了電話,迎麵就來了一位老乞丐,拄著一根木棍,背著麻袋,拿著一個隔熱材料有些脫落的生鐵口壺,滿臉長著黑白相間的絡腮胡子,他沒有說話,就一個勁的看著我笑。
我跟著笑了一下,拿出我剛抽掉兩根的黃鶴樓,抽出一根自己點了,把剩下的整包都給了他,然後和他一起在路邊找個地方蹲了起來。
他是我長這麼大碰到唯一一個從不向我要錢隻向我要煙的乞丐,所以我對他印象很深刻,平時他很少說話,所以我都是抽完煙就直接離開,這一次,他在向我要火的時候居然開口了。
“小夥子,我記得沒錯的話,你來這裏已經有一個月了吧,我知道你這人絕非好人,但本質還不算太壞,今天我就給你透露點天機,也不收你一分錢,所以你可別把我和那些神棍歸成一類。”說完撇一下那些算命的。
“看不出來你還能洞察天機?那你怎麼混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據我所知,現在很多能人都伴著大老板,吃香喝辣的,你不會是無聊拿我尋開心的吧?”
“這你就不知道了,那些伴著大老板的,隻不過是一些懂風水的術士而已,俗話說,天機不可泄漏,他們如果跟我一樣窺視過天機,可能就得像我一樣了,甚至比我還慘,有的瞎了眼,有的連命都沒了。”
怪不得那些算命的都喜歡裝瞎子,原來是這樣的。我沒開口,繼續抽著煙聽他說。
“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很奇怪,你身上透著屍氣,而且古墓裏那種有些年頭的屍體散發出來的,你不像是個考古學家,像你這種盜過墓的卻住在這裏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隨後又發現你身上除了屍氣還帶著一股很濃的怨氣,而且這股怨氣在你身上時日也不淺了,按道理說,你就算不死,現在也應該是臥病在床,所以我忍不住為你卜了一掛,這才知道了其中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