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深山育新芽(1 / 1)

華夏西北,這裏大漠戈壁互相交錯,丘巒荒山環繞四周。

惡劣的環境也造就了這裏奇特的氣候,荒山懷綠洲,就是這種氣候的真實寫照。

一汪清泉從半山腰的山洞流出,順著溪流往下,綠色漸漸變濃,泉水在山腳的低窪處形成了一個小水潭,也形成了這裏無冬一春的特色。

小水潭滋養了山窪裏的所有生物,當然也包括樹林邊兩院石屋裏的人。

王老漢的臉上露出的是喜憂參半的神色。以往兒子王大山出山采購也就三四天的時間,這次眼見著兒媳就要生了,兒子出山快十天了卻還不見人影。這裏沒有所謂的交通,出山的路隻有一條羊腸小道,雖然行走困難,但對於王大山來說也是輕車熟路了。會出什麼意外?

“王老爹王老爹…”。

急促的叫聲驚醒了沉思的王老漢。

“大山嫂子快生了,情況不太好,你快去看看吧。”隔壁丫丫的話讓王老漢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快步流星回到家,丫丫婆婆錢老太太攔住了他:“他大哥,大山還沒回來嗎?”

“你的有個準備,估計大人孩子隻能保一個。”

“他大哥你倒是說話呀……”

心煩意亂的王老漢越加的慌了神:“我家祖輩就是個守場人,到大山這一代已近是四代單傳了,他嬸子,你說我該怎麼辦?”

……………………

“唉…愧對祖宗,保大人吧”。

事情的發展往往都是出乎意料的。

當錢老太太抱著小嬰兒出來的時候,王老漢徹底驚呆了……

“月娥是個好媳婦啊,她拚死給你王家留下了根!”

王老漢看著懷裏的小孫子淚流滿麵,瘦小的小生命也好似知道了親人的離別,在繈褓中弱弱的哭著…

王大山最終還是沒有回來,王老漢抽空去了兩次山外,一次是去報案,一次是去結案。王大山人間蒸發,警方最後隻能將他納入失蹤人員的行列……

當六歲的王凡聽到自己的身世後,出奇的安靜。好久了,終於憋出了一句話:“我,居然還是個有故事的人……”

當爺爺找到王凡的時候,他正半跪在小潭邊的墳包前,用一把小刀在一塊木板上刻劃著:子欲養而親不……

通紅的眼睛流露出來的是內心的脆弱,不在人前掉眼淚卻又是性格要強的表現。

所有的表象都能看出這不是一個六歲孩子該有的表現,但事實如此:王凡是一個奇怪的人。

山上物質缺乏,特別是嬰幼兒用品,幾乎沒有。王凡從小就靠羊奶、鹿奶渡過了嬰兒期;一歲以後的王凡已近開始在院子裏鬥小羊羔、攆大黃狗了。

爺爺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王凡的身上,把所有的愛都給了王凡:寧願自己喝口涼水,也要讓自己的小孫子吃到肉;自己穿破棉襖,小孫子穿鹿皮衣褲……能給的都給了!

王凡是兩家人的寶。

錢老頭很神秘,隻知道他是實驗區的技術員。但他家卻藏書萬卷,不定期的還有飛機空投物資和圖書。王凡的啟蒙教育都是錢老頭教的。

王凡六歲生日時,錢老頭宣布了一條令人失望的消息:他教不了王凡了。不是學習不好,是自己知識已經貧乏,教不了這個小屁孩了。兩家人為之瘋狂!

的確,在這三年時光裏,王凡居然將錢老頭家的上萬卷圖書,一本不落的全部看完了,至於他學到了什麼,隻有他自己知道。錢老頭隻知道:自己出的所有題目,都難不倒王凡,而且,所涉及的領域很廣闊。

終於,在王凡六歲生日過後的一個星期後,兩家人商量出了一個決定:王凡要走出大山,去外麵的世界,學習“正統”的知識。此事有錢老頭聯係。

於是,在公元2010年,王凡在兩個老頭的帶領下,走出了一個相對封閉的世界,走向了一個未知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