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山峰上長滿各種不知名的綠色植物和樹木,滿山蒼翠,山峰之間,更是雲霧縈繞,如仙境一般,這就是秦嶺山脈。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富商美女、風雅詩人留戀往返在此度假休閑......
秦嶺市背靠秦嶺山脈,富饒美麗,聲名遠播於華夏。在秦嶺山脈的後山山脈之下,有一座學校,叫做秦嶺市警察學院。
......
蕭南暮然間醒轉,發現自己躺在胸外科的重症監護病房的床上,身上纏滿了密密麻麻的繃帶,病床的兩邊的防護欄以及身上綁著的防護帶,將他完好的固定在病床上,胸膛上、手腕處、腳腕各處纏滿了各種監控儀器的帶子。但這並不妨礙他腦海之中的思緒翻騰。
這裏是秦嶺市人民醫院住院部三樓,胸外科重症監護室的三號病床上。
秦嶺市人民醫院在縣城的中心,各路行色匆匆的男女穿行在醫院的走道上,偶爾會有急促的急救車的蜂鳴聲傳來,讓整個醫院顯得忙碌而喧囂。
而秦嶺市警察學院,在離此近十裏的南區,坐落在秦嶺山脈後山之畔,依山而建。
三天前的周末,這一具身體的主人,沒有回到相隔不足五裏的家中,而是一番花言巧語,哄得學校校花趙霞等三名女生的同意,和同宿舍的“胖子”一起,去往秦嶺山脈後山去探險!一行五人偷偷穿越了學校後麵的鐵絲網,跨過上麵寫著“禁區”字樣的警示牌,闖入了秦嶺山脈的後山之上。
在秦嶺山脈後山,向上攀爬的時候,五體不勤的胖子和另外兩位女生還沒有爬到半山腰,就已經氣喘噓噓,癱軟在山道間。而身為學校“三零三兩大廢物”之一的他,卻是占了身形較瘦、“負荷較輕”的優勢,繼續堅持著陪同校花趙霞繼續往上攀登......
在最後的記憶中,是校花趙霞不慎一腳踏空,就要墜入山道旁的岩壁之下時,這一具身體的主人,暗藏於內心深處多年的、對於校花趙霞的暗戀之情瞬間爆發,千鈞一發之際,將校花推上山道安全處,自己卻滾落了下去,胸骨多處碎裂,刺穿肺腑,閉合性大出血...失去知覺...
然後醒來,便是躺在這秦嶺市人民醫院胸外科的重症監護室裏。
回想到這裏,蕭南一片茫然。我是誰?對,我叫蕭南!然後呢?腦海中隻有那一幅幅異世大陸血戰疆場的場景,還有秦嶺山脈後山探險、跌落山崖......不同的場景,交替輪換著,在腦海中掠過.....
蕭南本能的想要撐起身子,卻發現全身上下,並無什麼知覺,身體的各個部位和器官,仿佛已經和他的神識割裂開來,想要運轉內元,卻發現身體內竟然連丹田都不曾開辟,隻是一具肉體凡胎。
是了,這是一方現代文明的世界,是一個靈氣稀薄,玄武之道幾乎衰落滅絕的世界,有的隻是高速發展的科技文明,還有一具具血肉之力日漸退化、五體不勤的身體。也許自己腦海中那一幕幕異世大陸的場景,隻不過是腦海中的幻影。可是,為何它又如此真切?如果自己是現代文明世界的一員,那自己又是誰呢?秦嶺市警察學院的那一名廢物學生?
......
這時旁邊傳來兩道女聲,似乎是這重症監護室的兩名護士在交接班。“劉雲姐,我來換你下班吧。三號病床上的那個學生怎麼樣了?”聲音清靈,很是好聽。
“還不是那樣,我五分鍾之前采取查看過,心跳基本上在五十八次左右,呼吸隻有七八次,血壓不容易測量到。今天是趙主任值班,說他的情況雖然經過搶救,已經被從死亡線上拉回來了,但是也不容樂觀,好在求生意誌似乎還是很強的,這兩天情況很容易出現反複,若曦,你可要盯緊些。”劉雲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粗,但是很幹練。
“我會的,昨天這個病人的家屬還找過主任,想要進來探視病人,但因為病人情況不穩定,沒有讓他們進來。”蕭若曦說道。
劉雲歎息一聲,說道:“這一家子也不容易,病人的父親是下麵街道派出所的一個民警,整天忙得跟陀螺似的;母親身體也不好,一直在家裏病休,單位裏辦了內退。這一次這一場事故,估計家裏的積蓄都要花完了,現在已經欠著醫院兩千多塊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