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欲裂,模模糊糊地看到麵前的人似乎是光頭但卻是長辮子,莫非我已經死了,陰曹地府什麼年代的鬼都有。再次昏昏地睡去,腦中的畫麵卻像電影一樣展現在眼前。

——————————————————————————————————

“冉小姐,你把這份審計報告改了咱們什麼都好說,汽車洋房美金黃金任你選;若是不改,我這個人也不小氣,送你們這對鴛鴦去見馬克思的時候童男童女冥幣紙錢的也少不了。”我傻了似的看著麵前雖然帶著麵具卻可以聽出聲音的李總,前兩天還在酒桌子上對我一陣吹捧,現在卻捆住我的手腳把我帶到了山頂,他看我盯著他,從麵具裏哼出兩聲輕蔑的笑聲,“怎麼?不相信?……帶上來,給冉小姐過過目。”隻見兩個小廝似的手下打開了一個轎車的後備箱,從裏麵扛出一個布袋子放到我腳下,隨即狠命地踹出一腳。“啊!”從袋子裏麵發出的那一聲痛苦的叫聲分明就是他的聲音,“冠超,是不是你?說話呀是不是你!”

李總蹲下身對我搖了搖手指頭,“別叫了他傷的挺重的應該沒有力氣回答你的問題。是不是啊劉醫生?”

“你究竟想怎麼樣我從沒有得罪過你為什麼要對我們這樣?你衝著我來好了,他什麼都不知道你放了他吧。”真的很後悔,那天的宴會不應該讓接我下班的冠超一起參加,若不是那姓李的一再的說,‘就讓劉醫生過來吧,男人嘛,四麵八方都認識些朋友’現在才知道他想認識冠超是要做什麼!我沒有辦法隻能放下尊嚴去求這個衣冠禽獸。

“冉小姐、冉會計師,看來你很在乎這個未婚夫啊!那就怪怪的聽話把審計報告改了也就沒什麼事情,你還是你全國最年輕的注冊會計師,功成名就;他還是他骨科新銳。從此以後砸門還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我李某人還是一如既往地尊重您,怎麼樣下個月你們的婚宴由我酒店一手承包保證您滿意。”

“李總,你說的你自己信嗎?那些錢是你那個不景氣的棉紡廠所有職工三年的工資,就是如此的不知去向?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對得起一直信任你的他們嗎?”我想讓他自己放棄,但是他似乎一點改過的念頭都沒有,七百多萬元的不翼而飛沒有任何合法賬目可循,但是他卻一直不以為意,直到我被反貪局任命為他的公司做審計報告把保留意見的審計報告交到他的會計主管人員的手中他這才慌了神。

“我知道去向,那些政府官員更知道去向,如果不是我一直向上麵送禮,你認為棉紡廠能稱道今天嗎?那些工人早十年就回家喝西北風了。這些年那幾個領導的嘴越吃越大,我隻能越送越多,現在終於有沒送到的地方就來查我。我給你解釋這麼多幹什麼?你也是個出色的會計,不說是現在,就算是你平日的審計,有沒有見過真正沒有問題的賬目!你才大學畢業一年經曆的事情還是太少。”他一使眼色,他的兩個手下把冠超連同那個布袋子一起提起來,“冉會計師,你好歹也是個80後,二十三歲的好年華,就舍得這樣死了?我再問你一次改是不改?”

我略一猶豫,那個袋子就像是飛落的岩石般從山頂直飛下去,“冠超!……姓李的你殺了我吧!死我都不會改的,我死了我的審計報告還在,反貪局會根據我的審計報告讓你為我們夫妻兩個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