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沒有好好照顧你爺爺,怎麼給他跑丟了嗎?阿音你這孩子。”大嬸慌裏慌張的問。
我著急又無奈的說:“我就出去拿了個錄取通知書,門窗都鎖了我都不知道他怎麼出去的。”
“別說了,你趕緊去找找,我去找村長讓他幫你好好找找。”
我也不顧大嬸怎麼說了,直奔繼續找下去,巷子裏深,路燈閃爍,流浪的狗正扒拉著邊上的廢缸,不知道是找到了什麼厭棄的東西,扭頭就走了,經過別人門口時那比夜還深的玻璃倒映著一閃而過狡黠的影子,那影子好似從書裏走出來的妖怪一般被那月光的拉扯下越來越長,它跟在急匆匆的大嬸身後,往她背後一刀破肚開膛,連同凶器一起倒血泊裏。而那一娑影子露出了很是淡然的笑聲,好似殺人如同螻蟻一般讓人覺得不寒而栗。巷子幽深,血流在地上看不太清,遮天閉月之下影子消失了,隻剩下那一副屍骸留在那裏慢慢的滲著血,慢慢的僵硬,也慢慢的被一點一點的被一隻嬌小如兔的犬一點一點的吃盡內髒心骸。
夜色越來越濃,宛若在一碗清水裏倒入濃濃的墨汁,慢慢的攪動,越來越黑。尋遍了整個村莊都沒有找到爺爺的身影,我不知道怎麼辦,一直都沒聽到村裏發來的通知,不知道大嬸有沒有去告訴村長。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已經是10點了,麵對著冷冰冰的,一行行的靈位,我跪在堂前無所適從不知道跪了多久那老舊的鍾聲把我驚醒,已是十一點了。我走到院子內的廁所裏洗了把臉清醒一下,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一臉的無奈和憤懣,我笑了,笑的很是燦爛,笑的很是無助,也笑的很是開心,但卻都沒有笑出聲來。從裏頭出來後一個踉蹌碰倒了放在角落的東西,一聲脆響,我迷糊的將它放好後變回到堂屋裏了,而那漆黑的角落還有那淩厲而鋒芒在流淌著鮮紅的血液。
次日,清晨也不知道哪個不省心的熊孩子一直敲我家的門,睡意朦朧的我從床上爬起來,夏季時分的炎熱,風都是暖的我整個人就好像是從床上撕下來一樣黏糊糊的。門剛打開,塗山青這個家夥就扯著我飛上了屋頂,我極不耐煩的說:“你幹嘛,還大費周章的將我拉上屋頂?”
“阿音,我看到你爺爺死在一口大缸裏,而且身上多了好多的咬痕。”塗山青說的很是驚恐,連她這種殺過人都覺得害怕的那得成什麼樣,我一下子懵了傻笑了一下,她搖晃著我說:“不是,你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爺爺會這樣子,平日裏再難過的日子你不都過來了麼?”
“是啊!再難過的日子都過來了!”我恍惚的順著她的話回答。
“哎呀,算了……先跟我去一趟,村裏的人都在案發現場,聽說昨晚隔壁街的大嬸也是不見了,但是有人說在別的街上看到有一隻像兔子一樣的狗在吃肉。”
我已經沒有心情聽她在那裏叨逼叨了,我就這樣愣著被她拎去了案發現場,到了那我不敢看我一下子就軟在了地上。大缸裏麵散出陣陣腐肉的氣味,街坊四鄰都避之不及,議論紛紛我好像早已雙耳失聰一般聽不清他們到底在講什麼了,就隻知道掉眼淚和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