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岩,今年23周歲,大學剛畢業,因為考的不是重本,再加上家裏窮,沒什麼門路,便輾轉回到了小縣市,準備考一考公務員看看。
適逢高中的同學大都大學畢業光榮回家,班長便展現了他出色的交際能力,聯絡起了同學要聚會,也就是今天。
“到了。”
聞言,我從兜裏掏出一撘紅票,從中抽出了5元,交給了司機。
不要懷疑,那一撘紅票是母親出門前硬塞給我的,她說:“兒子,同學聚會,不能讓你落了臉麵,這1000塊錢你拿著,一定要跟同學吃好玩好,知道麼?”
我忙說不要,可仍舊扭不過母親的執意,也隻好揣下。
我知道,這可能是母親這麼多年省下的零用錢,因為我父親是個磚廠的技術工,一年也掙不了多少錢,除了要養活這個家,還要支付我高額的學費,十分辛苦。
每個月,也就給我媽100元的零用錢用來買愛吃的和衣服,這1000塊錢,她省的不易啊……
望著麵前這所氣勢恢宏的“憶時光”商務酒店,我緊緊的攥了攥手中的錢,重重的揣在了兜裏,因為我知道,母親這輩子辛苦沒見過多少市麵,這些錢,也許都不夠這家5星級酒店開那一瓶洋酒。
本來,我是不願意參加這次的聚會的,因為我知道,明麵上是聚會,其實就是四年分別再聚首同學間的攀比炫耀罷了。
但是,這中有著我放不下的一個人驅使我必須來,也許你猜中了,便是diao絲們的硬傷,我的女神——沐白。
“咳咳……”
“抱歉!”
也許可能是太過緊張,並沒有注意到旁邊的人,結果撞到了一個白衣大叔。
白衣大叔並沒有理睬我,而是直接病態的咳嗽著,跌撞地跑進了酒店西麵的大廳。
慌亂中,我似乎看見了那人胸前的衣服標誌,“西南藥廠?藥廠的人來這幹什麼?”
我沒有多想,便直接向大廳東麵的電梯走去,聚會的地點,在二樓的包間裏。
推開漂亮的木門,首先聽到的是熱鬧非凡的說笑聲,其次,才是那金碧輝煌的裝修效果,這憶時光我隻來過一會,是一個有錢的遠方親戚舉辦婚禮,我跟著爸爸來蹭過飯。
我的出現,引起了在場短暫的停頓,在經曆幾妙的寂靜後,幾個6分以上的木耳或許是發現了我這身裝扮引不起什麼亮點,便繼續把心思轉回了她們各自的目標。
diao絲畢竟是diao絲,在眾多同學目光的注視下,我臉“蹭”的一下紅了,沒辦法,diao絲沒自信,缺乏交際是硬傷。
“你是……李岩!哈哈,幾年沒見了,變帥了,臉上的青春痘一沒,果然不一樣了嘿!”
“馬良?”
聞言,我一轉頭,看著記憶中依稀閃現那魁梧的身材,陽光的笑臉,而現在,在我麵前的卻是一個胖子。
我趕忙走過去衝著他肚子給了一拳,笑罵道:“好呀,你小子,大二換了電話也不告訴我,害的你我失去了聯係,可把我好頓傷心昂,話說回來,當初班級的‘健美先生’如今怎麼變成了氣球王子啦?”
“嗨,別提了,我這不大二被我爸弄進部隊裏了嘛,你也知道,部隊紀律嚴,這電話不能經常用,你看,我確實不知道……”
聽著馬良的解釋,我也就信了,馬良是我高中三年的好兄弟,我倆幾乎是掏心窩子的感情,不是那種社交友誼能比的。
馬良生在紅色家族,男子幾乎全部在軍中置任要職,他從軍,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