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涵驚訝的看著那個人,“怪老頭”三個字脫口而出。他就是那次望夕節時,在夕娘廟的後麵碰到的那個老頭,也就是他告訴自己關於胭脂丸的事,難道……她轉頭看了看冰姨,難道他就是冰姨的丈夫孟隨風?
孟隨風聽到子涵的話,立即變得很不高興,他走到子涵麵前,對她吼道:“你這個小丫頭真是的,上次碰到你時,你大喊大叫,這次竟然這麼叫我?”
麵對他的斥責,子涵不敢說話了,低著頭咬著唇站在了那裏。
察覺到兩人之間的不對勁,明軒和冰姨互看了一眼,連忙走了過去,明軒輕輕地環住子涵,然後對孟隨風說:“風伯,子涵她……得罪你老人家了?”
孟隨風“哼”了一聲,把頭轉了過去,不再說話。
明軒看著子涵難受的臉色有些心疼,連忙扶住她的肩膀,低頭溫柔的說道:“子涵,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認識風伯的?”
子涵抬頭看了看他,然後又看了看呆呆的坐在一邊的龍嘯天,然後小聲的說:“我們出去說好不好?”即使知道龍嘯天對周圍的事情沒有任何反應,可是子涵還是不想讓他知道龍衣羽已死的消息。
明軒隨著她的眼光看了看,然後明白了她的意思,點點頭說:“好,冰姨,風伯,我們出去說吧!”
冰姨憑著這段時間和子涵的相處,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把拉住滿臉不甘的孟隨風向外走去。
到了外麵以後,子涵看了看依然板著臉的孟隨風,低下頭慢慢說道:“明軒,冰姨,你們還記不記得我那次說過,我之所以知道胭脂丸的事,是因為我在夕娘廟裏碰到一個老……人。”
明軒看著她,恍然大悟道:“那個人就是風伯?”
子涵點了點頭。
“那你和隨風有什麼過節,這老家夥為什麼對你這麼凶?”冰姨斜著眼看著孟隨風。
聽到她的問話,孟隨風冷哼了一聲,背過身去,不再理會他們。
子涵看著他的樣子,不自在的撓了撓頭,抬頭瞟了明軒一眼:“那次……那次我怕他再跟我搶胭脂丸,所以他一靠近我,我就……我就大叫……”她頓了一下,然後不好意思的看了其他人一眼,接著說,“我就大叫非禮!”
聽他說完,明軒和冰姨愣了一下,接著兩人就大笑起來。
冰姨走過來拉住子涵的手說:“子涵,你這丫頭真的挺逗得,竟然能想出來這招,嗬嗬,冰姨對你實在是佩服啊!”
“冰姨……”子涵看了一眼臉色更臭的孟隨風,尷尬不已。
明軒過來摟住她,笑著說:“子涵,你不必介懷,風伯不會氣很久的。”
孟隨風轉身衝到他們麵前,吼道:“明軒小子,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其很久呢?我現在告訴你我很生氣,很、生、氣,哼!”
子涵看著他,然後走到他身邊說道:“風伯伯,子涵在這裏給你道歉了。”說完就盈身行了一個禮。
看到子涵的動作,孟隨風臉色一頓,接著一扭脖子,結結巴巴的說:“你……別以為你這麼做……我就不會生氣了啊!”
“撲哧!”冰姨看到他這個樣子,禁不住笑出聲來,然後用一根手指指著孟隨風的頭說:“你這個老家夥,總是這麼愛嘴硬,人家子涵當時不知道你是誰,這麼防著你也是應該的。如今,子涵丫頭已經給你道歉了,你還幹嘛杵著啊?”
孟隨風連忙握住冰姨的手,小聲的嘀咕著:“我隻不過是想發泄一些心中的陰鬱嗎?你看你們幾個合起夥來欺負我!”
聽到他如果孩童般的撒嬌語氣,周圍三人都笑了起來。
看到他們都笑了,孟隨風衝著子涵嚷道:“笑什麼笑?如果你告訴我胭脂丸是羽兒,那麼羽兒就不死了。”
說剛說完,就看到子涵臉色變得慘白,本來孟隨風隻是想挽回一些麵子,可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龍衣羽的死一直是她心中的痛楚,現在他的這番話無疑又把這塊傷疤硬生生的揭了開來。
看到子涵的樣子,明軒連忙上前將她摟入懷中,慌忙的安撫著:“子涵,你聽我說,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
子涵無力的偎依在他懷中,淚流滿麵。
冰姨見狀,上前狠狠的擰了孟隨風一把,孟隨風雖然吃痛,可是麵對眼前的情況他也不敢大叫。麵對冰姨催促的眼神,孟隨風臉色為難的走到子涵麵前說道:“喂,小丫頭,老夫我沒有什麼惡意的,你……你別忘心裏去。”
子涵看著他,強撐起一個笑容,然後搖了搖頭。
明軒將她打橫抱起,對著其餘二人說:“冰姨,風伯,我先帶子涵進去了,麻煩你們幫我照顧一下我爹。”
冰姨點點頭,看了看他懷中的子涵,歎了口氣說:“去吧。”
明軒將子涵抱進房間以後,把她輕輕的放在了床上,接著也脫鞋上床擁住了她。
“子涵,衣羽的死和你沒有關係。你當時沒有把情況告訴風伯,也是因為謹慎所致,更何況,你當時也是為了保住衣羽啊。再說了,衣羽……她是自我了斷,即使風伯找到了她,也不一定會改變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