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澤緊緊的握住容玉的手,看著她脖子上纏的厚厚的繃帶,心中的恐懼還無法消除。
他伸出另外一隻手輕輕的,充滿憐惜的撫摸著容玉蒼白的小臉,心裏滿是懊悔,後悔自己的猶豫,後悔自己的懦弱,沒想到玉兒為了心中的那份執念,連命都可以不要。
穆澤心痛的閉上眼睛,容玉那簪子刺向脖子的那個畫麵又出現了他的腦海中,再次回顧仍是止不住的恐懼,自己……自己差點就要失去她了。
子涵看著失魂落魄的穆澤重重的歎了口氣,她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木頭,你……想透了嗎?”
穆澤眼睛不舍得離開容玉,他把容玉的手放在唇邊親吻著,淚水也蓄滿了眼睛:“想透了,想透了,玉兒用她的命砸碎了我心中的最後一點陰影。我一直以為我無法給她幸福,隻能遠離她,可是現在我才發現自己錯了,錯的太離譜了,我想為她建造的樓宇對她來說就是地獄啊,我不掙紮了,不自卑了,我這一輩子隻要好好的守住玉兒,守住我心中的這塊寶貝。”他心中的城牆徹底的被容玉給摧毀了,如果到現在還不知道握住這雙小手,那麼自己就真的是一塊蠢木頭了。
穆澤深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對子涵說:“子涵你幫我照顧玉兒,我要去見王爺。”
子涵知道他要爭取自己的幸福了,欣慰的說:“我叫碧葉來照顧玉兒,我陪你去。”
——————————————————
“咚!”穆澤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毫無畏懼的看著雒天昊:“王爺,請將容四小姐許配給在下。”
雒天昊嘴角噙著玩味的笑,看著一旁臉色鐵青的右丞相,說到:“哦,那剛才容四小姐所說的許心之人就是你了?”
“正是屬下,我和容四小姐早已傾心相許!”
“胡說!”右丞相拍著桌子站起來,“玉兒他一直待著丞相府,從未見過你,何來許心之說?”
子涵聽了連忙說道:“右丞相難道不知道玉兒在上次成親之時去了哪裏嗎?”
右丞相吃驚的看著子涵和穆澤:“難不成……是和他……”
“不錯,玉兒上次和穆澤已經互訴衷情了。”
右丞相的臉色更難看了。
這時雒天昊涼涼的開口了:“右丞相,你這是在戲耍本王嗎?既然容四小姐已有心上人,為何還要和本王說定這麼親事啊?”
右丞相急得不得了,他沒有想到玉兒會這麼強烈的反抗他:“十三王爺請放心,兒女婚事需聽父母之言,玉兒肯定是非王爺不嫁。”
“是嗎?可是剛才容四小姐的表現可著實令本王無法接受啊,她心中既有能令她為之付出生命的人,那本王娶來一個空殼又有何用?”
“這……”右丞相尷尬不已,本來打算和雒天昊攀門親事來壯大自己的勢力,沒想到碰到這種事情,弄得自己現在裏外不是人,“王爺請放心,老夫一定會給王爺一個滿意的答複。”
雒天昊閉上眼靠在椅子上想了一會,然後睜開眼說:“罷了罷了,本王不再追究這件事了,不過本王也確實想和右丞相結為姻親關係。”
聽到他這麼說,右丞相心中一動,連忙問:“十三王爺的意思是……”
雒天昊笑了笑:“朝中大臣都知道靖王府和丞相府的婚事,如果再將容四小姐做其他婚配可能不易,但是我府裏的這名愛將……”他頓了頓,然後對穆澤說,“黑鷹上前聽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