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斬首,當的眾,可不是他們。
而就在此刻,有一絲細微的聲響傳出,隨即人們就看到圍在皇城之外的戰馬動了起來,彎弓,搭箭。
“這些人……不會真的這麼瘋狂吧?”
感受到空氣當中越來越肅殺地氣氛,有人眼睛一凝,艱難地咽了口口水。
這幾萬士兵真的想攻打皇城,無疑和送死差不多。
皇城當中,聚集著南滄國最為強大的力量,隻要這些士兵一動手,皇城當中的人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因為隻要他們一動手,那就是叛軍,南滄國皇室有足夠的理由鐵血出擊,將這幾萬士兵全部抹除。
在絕對強大的力量麵前,人數的作用顯得十分渺小,而皇城,自然擁有那種絕對強大的力量。
果然,在看到下方血衛營的動作之後,城牆上的一名將領嘴角一扯,流露出一絲冷笑。
他叫做封乾,身居皇城禁軍統領一職,身份顯赫,此刻站在城牆上麵對著下方數萬血衛營,他心裏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甚至,他恨不得這些人立刻就將手裏的箭對準皇城射出,這樣他就可以出手,輕易將這些人鎮壓,平了這些叛軍,拿下一個戰功,甚至還能在太子殿下麵前長幾分臉麵。
在他身旁還站立著一青年,若是陸然在這裏定然能夠認出,這人便是先前在天竺林被他廢掉的封蕭,此刻正穿著一身鎧甲,看上去倒是顯得威風凜凜。
封蕭,乃是封乾的兒子。
“兒子,這戰功,我便讓你拿了吧,如何?”
封乾指著下方的血色軍隊笑道,讓封蕭麵色一喜,如此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拿下一個平反的戰功,父親這般對自己,無疑是在為他以後做打算,他心中自然樂意無比,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多謝父親。”
封蕭麵露喜色,直接上前一步,站立在城牆之上,揚起手掌。
頓時,數不清的南滄軍士舉起了手中的弓箭,對準了下方的眾人。
站在城牆上居高臨下,俯瞰著下方的人群,像是在俯瞰螞蟻,封蕭的心中忽然浮現出些許豪情,此刻,他掌握著數萬人的生命,隻要他願意,這幾萬人,一個都活不了。
“陸凡,真可惜你竟然已經死了,否則我一定要親殺了你。”
封蕭隻覺得自己胸口微微發熱發堵,有著一股火焰在胸膛當中燃燒,熱血在血管中激蕩,甚至生出了一股錯覺,仿佛如今的他,可以輕易要了陸凡的性命。
修為盡失又如何?淪為廢物又如何?他一樣可以統領萬軍,執掌生殺大權,一念之間可以決定數萬人的生死!
肅殺的氣息不斷蔓延,仿佛空氣都要凝滯,數萬士兵彼此對峙,這片空間安靜的可怕。
血衛營的將士們臉上都流露出赴死之色,即便知道必死,握著兵器的手依舊沒有任何顫抖。
“今日,我們這一戰不為其他,隻為了將軍討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