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輿論謀害(3 / 3)

“古往今來多的是啊,你比如遠航的鄭和,出使西域的張騫,還有貝加爾湖放羊的蘇武,名垂千史,連蘇武牧羊火鍋店都全國連鎖了,你怎麼能泄氣啊。”沒話找話吧,仲新陷入了自責和思考中,猜得沒錯的話,一直在死胡同裏轉悠出不來了吧。

“見鬼,他們那是沒辦法,隻能走下去,你說的後兩個人是孤身遠行,我帶的是一個個家中的皇帝、公主,都獨苗苗,說什麼國家、使命,他們就是國家,一個家中的國家,一個父母、爺爺奶奶手裏比使命重要千萬倍的寶貝,這麼下去,你讓我怎麼辦?

大頭,你知道嗎,這些兄弟姐妹就是灰溜溜回家,也比帶著幾口小木匣子好的多,不為兄弟的榮譽,拿著戰友當炮灰的事,我仲新做不來啊,真的,那樣的話,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就是行屍走肉,行屍走肉,懂嗎!”仲新幾乎咆哮起來了,憋了幾十小時的話,終於以無比悲情的方式,說了出來。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200多天了,仲新的話有濃濃的鄉愁,有兄弟感情最樸實無華的概括,當然,兄弟們一個個浴血奮戰的場景,一下子在腦海中翻騰起來。

想了幾個理由,我卻一下子放棄了:仲新的話道理十足,血濃於水,汗腺中帶著真情,槍林彈雨中透著真愛,點點滴滴中是無盡的攜手同行的責任……

“老大,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和你在一起,一起磨出的泡,就是泡友,天塌下來咱們一起扛著,眼前呢,你的腳上的泡得自己挑開,然後回到正軌渠道上,咱們一起走……那,我先走了啊。”仲新身邊地上還放著兩盒煙,都打開了,我伸手拿過來,放在茶幾上,安慰完他,起身準備走人。

噗嗤,打火機響了,然後一股嗆人的煙草味道撲入鼻孔,仲新有一根煙點著了。

“別玩了,好嗎,心情好酒是佳釀,心情不佳就是毒藥,煙也是如此……”我站在門口,無比悲情地勸他。

幾聲劇烈的咳嗽聲傳來,然後是鞋底踩滅煙頭的聲音。

“大頭,有件事需要你辦一下……”仲新說。

“什麼事,把泰山壓頂的心情告訴隊員們,讓他們多份理解,緩解眼前的情緒波動,接受淩辱和敲詐?”我沒轉身,以一個隨從和部下的後背對著他,算是一種抗議和無言的示威。

仲新明確告訴我一件事,把自己珍藏的簽名國旗送到隊部放起來,由私藏變為公共場所展示,再就是拍一張他現在樣子的照片,給所有同行軍警隊伍捎個話:“他很煩很憔悴,事情確實很難,請大家在近期勤務行動中多盡點力,照顧照顧華夏隊員們。”

仲新這是什麼意思呢,示弱這一點是肯定的了,但為什麼要擴展這種不爭氣的負麵新聞?

我有些費解,而似乎又多少找到了一些答案。

強龍難壓地頭蛇,此規則全球共用,看來扭轉這種局麵難度可想而知……

走吧,仲新已經和當年的大俠霍元甲一樣,持續沉迷於……中,一下子複原狀態已經很難,何必為難一個廢人,一個把所有兄弟姐妹生死看的比自己生命都重要的人。

“老大,後天就是授勳儀式了,最大的慶典,戰績不說,上千組的數據在那裏,戰友們的辛勤血汗在那裏,戰鬥日子過得不易,授勳等於戰場過年,你想想吧,你總得出麵的,一家之主,總不能這個樣子見人吧。”門打開了,一束不刺眼卻又明亮的光線照進來了,我該走了,才想起來了這句話,一下子說了出來。

是啊,和平勳章是對戰士的褒獎,是傷兵血流犧牲的撫慰,在一個戎馬生涯的人來說,哪有是何等重要。

此時,要是放在其他戰隊,早已是殺豬宰羊、晝夜籌備的時間了。

“給我起草一份電報,內部通報友鄰部隊,對外作為新聞通稿,讓全球知曉,那就是華夏戰隊基本完成維和任務,基本動作較好地完成,嚴懲了反政府武裝,較好地幫助了當地重建任務順利完成,

鑒於此,我們恪守國際公約,履行義務服務職責,順勢而為,短期內申請順利歸建華夏國,即日起,戰隊所有多餘食品、文體用品,尤其是電腦、音響等,陸續贈送當地學校、福利院、教堂……”仲新說這些話,中間斷片了好幾次,我終於耐心等他說完。

對於他這個瘋了的弱智決定,我張大了嘴,看著垂頭喪氣的他,愣了愣,一時間竟然沒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