彙報、座談、看望軍士代表,一個個程序走完後,韓先生坐上了一台七座防彈車,例行前往森達社區看望民眾。
無論這裏多麼亂,民眾的基本生活還在繼續。
此刻,期待和平早日到來的民眾夾在道路兩側,揮手喊話:“糧食,食品,我們需要保障。”
這些正常訴求不少,路邊每隔兩米一個的外圍警戒軍士劃出了警戒線,隻是發出一些理性的警告,沒有強行驅趕。
車窗打開,韓先生揮手示意,我和其他國家三個近身護衛手持短槍,目光警惕,時刻防範緊急情況隨時發生。
一個紙團飛進車窗,掉在韓先生身邊,看了一眼後,他麵帶微笑地向外麵民眾揮手示意。
有個異國保鏢拿起來想看看,嘴裏說著:“哦,是一張紙。”
他話語剛落,我一把奪過來,直接扔了出去……
韓先生回頭看了看,平靜地說道:“是民意訴求吧,可以理解,是怕我們不重視他們的爭當權益吧。”
“先生,錯!要是炸彈呢,不也扔進來了?”說完,我蹺身一把關上車窗,快速發表著自己的觀點。
“嗯,有道理,這麼做,一切是為了韓德奎先生人身考慮。”“韓先生”回頭給了我一個別人不易察覺的讚賞。
什麼情況?要人警衛絕非兒戲,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其實,我眼前這個頭並非韓先生,而是他的神秘助手,代表韓先生前來實地考察出行路線,檢查安保準備情況。
次日,韓先生到來,貼身警衛由四人改為兩人,當然其中一個是我。
這次警衛任務同以往一樣,險情不斷,炮擊不停,每個環節都有敵人的預謀暗殺。
中午時分,車隊遭遇炮擊,車子瞬間彈起,我一把摟住身邊的他,充當人體安全帶,頭頂車棚,腳踩底板,隨顛簸而顛簸,傷痛著自己,護衛著他的安全。
晚間宴會時,敵人破壞再度降臨:對方切掉電線停電,炸掉水管,偌大的晚會上漆黑一片,局麵險些失控,大家麵麵相覷,一臉的難堪……
韓先生此次到來,肩負著慰問前方軍士、和平發言、部署下步工作的要務,各界關注,每個環節都不能疏忽。
保障部門忙著緊急搶修,外圍警衛開始搜查作亂分子,現場一時間出現了空場,大家煩躁不安地等待光明到來。
“華夏小夥子,你看看,這個場景有點尷尬……”韓先生英語說得很好,但話語尾音裏遺留著本國的味道。
聽著這種聲音,倍感親切,如果不是和平使命,不是在這裏相遇,我們兩國人民都是世代友好的近鄰。
傳統友誼,加上新型國家關係,自然有種親近感。
“先生,空閑時間,大家最好能有個好心情,我能否表演個節目,活躍下氣氛。”我看著他,思考了一下,大膽地問。
國際社會本來寬泛、和諧,這個要求他自然感到有趣。
一個金猴鬧春武術表演,然後是一個韓德奎先生所在國的高利古典樂曲的演奏……
相信我,這種表演我絕非專業,但通過強化訓練,屬於專業中的業餘,業餘中的專業水平。
我目光瞥了一下,竟然看到了韓先生目光中閃爍的淚花,他正拿著紙巾輕輕地擦拭呢。
十五分鍾後,節目還沒結束,大廳裏一片光明如期到來,正式的晚宴逐個環節開始。
“隊長,你怎麼來電話了,我這裏開會呢,你罵我做什麼?”剛才,仲新聽說我在總部會議廳裏又唱又跳的,怒罵的電話都打過來了,我隻能硬著頭皮回複一下。
“越來越不像話了,你猴王啊,還是天蓬元帥啊,人家多重要的會議,你得瑟個屁。”仲新急眼了,罵起人來簡單明了。
“別,你聽,聽聽,他說什麼呢?”我左手捂著話筒的手放開了,對準十幾米外的主席台。
“女士們、先生們:下麵我表達一層意思,是一個重要的表述,那就是,我本人,同時也代表整個國際社會,向各項工作卓有成效的華夏戰隊表示衷心感謝,向華夏共和國人民政府表示衷心的感謝!”
動靜弄大了,太大了!現場發出轟鳴般的掌聲,幾十個鎂光燈閃個不停。
“大頭,好……”仲新在手機那頭聽完,說完簡單的話,正常掛機了。
隨後,韓先生說了不少事,比如任何一個國家人員都有義務,在國際舞台展示本國文化之類的話語,還說隻有愛自己的祖國,才能熱愛國際和平活動。
華夏戰隊功勳卓著,做了眾多獨一無二的奉獻,能受到這種讚譽,我今天的表現,隻是起了一個微不足道的提示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