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這叫領地,你進來了,人家怎麼生活?
再說了,巨蟒也是肉食動物,吃小的不過癮,吃大的飽了十幾天,就是個條件反射的事,不信你試試。”二毛越說越不像話了。
“毛子,你信不信我給你扔旁邊灌木叢裏,讓你試試條件反射?麼的,你給我介紹點防範措施啊,我有我的,你拿出你的,大家都拿出來,不就好多了嗎,編成一張網,不就攔住了嗎!”我氣哼哼地說,眼睛瞪著他,氣勢嚇人。
“導員,這麼說吧,一物降一物,毒蛇吃蜥蜴,蜥蜴吃蟑螂,老鷹既吃黃鼠狼又是毒蛇的天敵,你隻要看著小動物在,嗯,像我頭上的蜥蜴,那麼毒蛇就沒出動……”二毛說著自己總結的規律。
這種生物鏈的事小學生都知道,但,這時候提醒一下,是完全必要的。
他走了後,天色也黑了,樹葉簌簌作響,眼前也自然變成了一片動物的天堂……
我望著遠處鬼夥般的路燈,心裏開始翻騰起來:“怎麼老預感著大量的敵人在附近窺視我呢?是巨蟒?還是別的?”
莎莉現在沒找到我,她是不會來哨位的。
盡管她是個暗藏的高手,但,哨位神聖,輕易不會來捉弄我,或者在這裏開個玩笑。
我的右側遠處,有群人在機場跑道遠處徒步踏查,有人在深坑、土包、巨石旁邊安插著軍事標示,比如1號、2號之類的牌子,便於一有戰情,馬上利用這些數據進行決策處置和圖上推演。
我和二毛一樣,端坐在哨樓上,問著蚊香的刺鼻味,熟悉了,竟然有種淡淡的中藥味道。
這種味道,我不喜歡,不討厭。
這一天過的亂七八糟的:接觸了莎莉,一個目的尚不清楚的神秘女人;看到了蛇王標本,心裏至今幹到驚恐;和鍾新不謀而合地再斷橋處遭遇“白娘子”,劫後餘生……
我緊閉著雙眼,耳朵保持著警惕,一旦我頭頂的,身邊的蜥蜴們繼續跳動離去,我定會雙眼睜開,持槍、拿棍遇敵……
總部的信息是基本準確的,全任務區裏,除了我們,還有幾千人的軍警、文職人員隊伍,那些軍事觀察員、民事警隊、xx部門,都在盡力作為,查伊很多行動都在科學研究判斷中,目前,這裏是戰鬥前的黎明,安靜,卻短暫。
我感到身上有些瘙癢,有東西觸動的我的神經激靈了一下。
我睜開眼睛:麼的,這是什麼?眼前,身後,幾十米內,黑壓壓的一片,密密麻麻,沒有空隙,快速爬行,既沒有人組織,卻很有規則!
是螞蟻!至少有上億隻!或者更多,更多!
此前,我不光看過蟻塚恐怖的樣子,還目睹過一個小隊錄製的視頻:成片螞蟻搬家時,像畫著地圖般快速移動,隊員扔進去一直拖鞋,瞬間就成了螞蟻窩——這些可怕的家夥,體格小,殺生力就靠一個小嘴,都是不惜一切代價咬死入侵的“亡命殺手”。
“指揮中心,指揮中心,四號哨位報告,四號報告!”我對著對講機小聲說著,手裏大口徑的防暴槍,舉了出來,四枚爆震彈放在了腳邊。
成千上萬的螞蟻爬在哨樓牆體上,貌似要編織成一張死亡大網,活生生,一點點,一口口地分食我。
“我是莎莉,正在指導值班員上崗業務,請講。”莎莉的聲音從對講機裏傳來。
“我,我,正在按時報哨,這裏基本正常!”我囁嚅地回答說。
“請繼續履行職責,確保重點警衛目標安全!”莎莉動聽的聲音傳來時,我感到話語裏,對我,有著與眾不同的情誼。
“莎長官,請轉6頻,溝通個事。”中層領導以上人員,有權這麼調整頻道,進行業務上的交流,我機敏地選擇了這個應急辦法。
“什麼?螞蟻,嗯,聽過有吃人啃骨頭的赤色鬼靈螞蟻群,但入侵的是平民,或者深山采藥的人,你不能怕吧,你是戰警,是指揮官,這點事,還用指揮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