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過程全程多角度錄像,已經證明成績優異,達到了和平組織要求的水平。
再說中方隊員就是使出一半的力氣,也是亞洲一流的,世界一流的。但是,你們在後麵活動安排程序上出了問題……”
我指了指合影場地,提高了的聲音,摻雜了幾分譴責的火藥味:“中方戰隊指揮官,一經考核評估,就是國際公認的中方代表,如果你回到考核前,你可以視為普通隊員,現在,你們在合影嘉賓位置沒有他,你不怕惹上外交官司!”
老卡一時無語,剩下事我就不管了,直奔照相的地方,監督他們更改錯誤作法。
座次更改後,仲新笑嗬嗬地走向了第一排座位就坐。
這不是我拍馬溜須,這是一個戰隊一個軍人的應盡義務。
可,武強和戰友們並不理解,認為我是奉承領導,是個滑頭混世的高手。
上了飛機後,我倆坐在包機上,挨著坐著,整整30多個小時,一句話沒說。
當然,我明白,這個時間裏,我們除了感情隔閡,再就是擔心著赤道國的情況。
那裏是典型的熱帶雨林氣候,國際機場還沒有國內八十年代初鄉鎮客運站大,滿眼都是難民和彈孔,當我們背著大包小裹走出時,一陣暴雨不期而至……
我陪著仲新走在隊伍後麵,連雨衣都沒有。
半年後,有人問過我雨傘,甚至試圖給我郵寄過雨傘,對不起,那裏郵寄渠道不暢通!
“咱們怎麼這麼渺小啊,一淋雨,都和落湯雞似的!”大雨中,我對著仲新大聲地說。
“這是下雨嗎?就是特麼的幾千噸水,往下倒呢,你小子惦記落湯雞,我惦記雞吃的食呢,快走。”貝雷帽淋透了,我往下扯了扯,擋住眼睛,別進水太多,仲新呢,帽子拿在手裏,邊走邊甩動著。
戰亂分子、戰爭梟雄現在沒出現,倒是這場大雨,讓我們心情一下子差了起來。
隨機帶的物資,每個人大大小小的三個包,大雨中仲新愁眉不展,正帶著兩個骨幹指揮大家盡快擺放……
大家忙的一團糟,倒是有好奇心突發的,暴雨剛一停,就開始在我們居住的中轉營溜達起來了。
中轉營是個小國際社會,幾千平方米的破舊營房裏,居住著十幾個國家維和人員——到了這裏,還不是自己的營區,需要在這裏過渡,等待轉運。
熱、大、亂、窮,是我們對這裏最出的印象。
蝸牛、鳥兒、蜥蜴、蟲子……哪個都比國內大一號,不怕人,和很多西方國家人一樣,熱情主動。
要不說女人礙事呢,胡悅這群女孩子好奇害死貓,平日裏看似尋常的動作,就莫名地受到了“投訴”。
蟑螂比鴿子蛋大,比雞蛋小點,是養殖雞蛋嗎?要是笨蛋,個頭就差不多了。
嗯,這些蟑小螂們,爬行迅速,膽大可愛,盡管是綠色天然的,但是基因不行啊,看著就惡心。
大個頭的蝸牛不光在走廊裏成群結隊地歡迎你,還直接進入女兵閨房做客了。
閨房神聖,男兵向往,卻沒膽量,蝸牛肆無忌憚地進去了,去潔白簾布遮擋的裏麵聞香味,看美色。
胡悅哪見過這麼多灰洲天使啊,一下子抓起好幾個,雙手並用捧著,嘴裏發出清脆的笑聲,帶著少女的天真出來送客了。
放生!對,這遍地都是爬行動物呢,不是放生,是送人家出女性禁區。
東方美女來了,纖細修長的身影,蹲在水泥路邊,一個個放出手裏依戀不舍的生靈,雨後的夕陽照過來,多麼優美的異國畫麵啊。
胡悅騰出一隻手,捋了捋短短的秀發,開心極了,仿佛她自己也能感覺到這種美好、和諧的場景,對人生是無價的。
遠處,坐在鏊子旁邊烤麥子餅的,穿著長長袍子的,拿著砍刀小憩的各國軍警和職員,無不驚詫地看著呢:有向往、有心神不寧,有衝動……
胡悅玉手疊放,雪白的手指,在地麵綠茵映襯下,人和動物親密無間,聖潔、純美,把最後一個蝸牛輕輕舉起來,再放下,再舉起……然後發出女神般爽朗的笑聲。
“揮中心,請注意,請注意,立即通知你部人員,注意外事紀律……”猛吧,人家直接投訴了:nue待野生動物!
笑著來的,步伐款款,麵如桃花;悲傷著走的,愁容滿麵,帶著委屈!
胡悅小姐,你初來乍到,好奇沒錯,喜歡什麼都沒錯,別動手啊。
虧得你是美女呢,要是猛男,得惹多大禍啊。
仲新、程大一幫領導已經站在女兵宿舍門口,空氣裏充盈著憤怒爆發前的緊張氣氛……
(寫的有點散了,有些真實的東西,我沒法切割,請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