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半睡半醒中,想著那個菜鳥新兵,也像她現在這樣的姿勢,跪在我床前,喊著媽媽救救我。
於是,我心裏咕咚一聲,一種難受的陣痛緩緩過後,我轉了下身子去躺著,然後開始了自己幾年來的俗事回憶。
我爺爺是退役副軍職老副政委,父親從團長位置轉業到了地方,一個很有實惠的單位。
他在吵吵鬧鬧中把媽媽冷落到了另一個戶口本上。
詩人情懷、歌手潛質,兼有舞台藝術的我,加上多年前一次次死亡區裏趟過的實踐經驗,
我帶著有親無愛的失落,揣著幾個卡裏花不完的錢,離家創業。
我懷著混口飯吃,揮霍青春的消極心態,進入文化圈發展。
天河市文化園區是個老中青多個群體包容生存的人間天堂。
像我這種一身漢服,留著胡須,不修邊幅,整天臉色微紅,散發著各類美酒氣息的年輕人人,竟然有了政府撥付修建的工作室。
80萬的裝修經費,被我節省掉了一多半:千八百塊錢從舊貨市場倉庫裏弄來各種舊貨,廢物利用,弄了口老井,裝了個轆轤,石頭塊搭了火爐……官員、文化界一片驚呆:說我重視文化傳承,古典之心、藝術天賦!
狗屁,如果這麼說,我那個用坐屁股的馬桶蓋當相框,放個本人背著軍挎的黑白照片,驚人有人說是藝術大師的靈性之作!
對,大師,我這個連進煉獄都想著在玩次真槍實彈的家夥,向來在藝術創新方麵,敢想敢玩的,“瞎特麼幹,能提幹”,“瞎特麼整,能進省”,誰說的了,我忘了,至少有好幾個戰友、老兵、班長、夥夫,給我灌輸過這個真理。
剛起步時,有一群人圍著我,拿著一個眼神牛掰、手指修長、留著長發的國際鋼琴師的大照片和一遝子資料,問我怎麼進行商業創意,才能利潤翻番,效應擴大。
我煩這個資料中的這個人,一點男人味沒有,在他自己國家可能也就是個牙醫兼藝術者,到這裏成鋼琴家了,還得我幫助策劃?
這個忙得忙,因為主辦方提來一旅行袋現金呢,是私下的“稅後”。
和金錢沒仇的我,心裏爽,嘴上個性十足,大膽創意:
“進會場進禮堂會館進體育場都不行,那樣做老套、浪費,毫無看點,本人建議,市區哪裏最破就去哪裏,最好車子開不進去的地。”
嗯,場地選擇在鄉間萬畝麥地裏,綠油油一片,微風送爽,綠苗伴舞,吹著這個王八蛋長發飄然而起,頗有仙境夢幻的感覺,
兩架無人機拍攝的效果更好,給遠處的十幾萬觀眾送去了全新視覺欣賞:西方接地氣的藝術家,聞著塵香盡情放歌……
還有,兩個大哥級的導演大腕因為新片怎麼個宣傳造勢,爭得臉紅脖子粗,氣的我差點摔酒杯,嘴裏罵道:“你倆這慫樣,明天到新聞發布會上相互罵啊,諷刺、打臉、觀點攻擊,這樣多好。”
臥草,我這粗魯大膽的氣話,像閃電同時瞬間擊中了這兩個家夥隱藏很深、蠢蠢動不出來的有價值的摳門神經。
大腕相互罵,絕對娛樂八卦頭條!
(有個路規在這本書裏,別處您永遠看不到,那就是:讀者永遠是對的。寫事在人,贏在上帝。我膽戰心驚、熬了幾個晝夜,重新改的文,像個犯錯的女孩,勇敢地發上來了。無論您怎麼抱怨,心靈感應下,我已經向您,向我的上帝們送去了最美好的祝福。拍磚?拍吧,拍了,你舒服些,我心安些。說明您已包容了我過失的一半。感謝橄欖綠的不離不棄,始終支持,和對經典詞句的點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