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渾身顫栗,渾身像篩糠一樣哆嗦起來:“南無阿彌陀佛,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祥瑞禦免,上帝保佑,阿門,我不要報警了,我根本沒有來過這裏,我什麼都沒看見,剛才發生的一切是因為這兩天搬家太累了,體力透支過度產生幻覺的。”

灌木叢、狂風、暴雨、女屍,這些無一不是勾畫詭異場景的重要因素,他心裏有一萬個念頭趕緊離開這個這個鬼地方。

腳還沒踏出去,女屍忽然動了,舉起手來猛地抱住了袁天的小腿。

“哇……”袁天嚇得縮緊了身子,不停地朝後退,慘白了臉,唇不停地顫抖:“屍變了,鬼……鬼啊!”他蹬著腿拚命的想掙脫女鬼的手,卻發現兩腳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

“你才是鬼,剛才踢我幹嘛?”女屍忽然說話了,聲音像銀鈴一般動聽:“還踢的那麼大力。”

“媽呀,鬼還會說話?”袁天腦子轟然一響,渾身篩糠似地抖成一團:“冤有頭債有主,你不是我害死的,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家裏還有八十歲的老母親要照顧。”

女鬼忽然坐了起來:“你才是鬼,大頭鬼,冒失鬼,我是人啦,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喂,你剛才幹嘛踢我?”

“誰叫你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還渾身髒兮兮的,能怪我嗎?”袁天細看之下,見說話的果然是人,而且還是一個半大的女學生,心這才安定下來,雞皮疙瘩也漸漸的消退了:“我膽子都快快要被你嚇破了。”

“大男人怎麼膽子那麼小。”女孩吃吃的笑了起來:“還屍變呢,肯定是恐怖電視劇看多了。”

袁天見雨越下越大,說了句“趕緊回家吧”之後繼續步步為營的朝出租屋走去,回到出租屋大門口的時候,全身已經濕透了,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後找鑰匙包開門,摸索了幾下,口袋裏空空如也,他蒙了,為了圖方便,把現金、證件、鑰匙都裝在一個小鑰匙包裏,竟然丟了,別說這個月生活費成問題,光是補辦那些證件也要折騰好長一段時間啊,他把購物袋往牆角一放,衝下樓梯沿路找了過去,一直找到遇見女孩那個灌木叢,也沒有發現鑰匙包的蹤影。

雨越下越大,越來越急,一道道銀白的閃電不時地從天幕之上扯下來。袁天打了個冷戰:算了,隻能找房東拿鑰匙開門了,至於證件什麼的,慢慢補吧,小命要緊。再次回到出租屋準備上樓頂找房東時,發現自家的房門是開著的,裏麵還傳出電視的聲音,他以為看錯了,抬頭看看房間號,沒錯啊,就是剛剛才租下來的房子,找鑰匙前丟在地下的袋子都還安靜的躺在那兒呢!他第一個念頭是家裏進賊了,於是踮起腳尖,輕輕的拉開鐵門走了進去,電視確實是開著的,但相對應的沙發上卻沒有人在看,場麵顯得很詭異。袁天打了個冷戰,眼睛四周看個究竟的時候,側邊衝涼房的門打開了,緊接著,一個胸部到大腿部分裹著浴巾的小女孩走了出來,因為女孩沒有穿衣服,頭發又是盤起來的,袁天無法從著裝打扮推斷出她的年齡,隻是覺得這女孩好小,像是在校中學生。

女孩長得很漂亮,小圓圓的,紅嘟嘟的,像一個熟透了的紅蘋果,她甩了甩頭發對袁天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你回來啦,我被雨淋濕了,借你的衝涼房洗個澡,不要介意哦!”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袁天覺得女孩很麵熟,似乎見過,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了。

“用鑰匙開門進來的呀!”女孩指了指桌子上的鑰匙包:“你鑰匙包丟了,我看裏麵有一份租賃合同,我看上麵正好有地址,就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