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斟酌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回答:“很熟談不上,隻不過在一起喝過幾次酒而已,幸運的是,我手機裏存有他的電話號碼。”
“好極了!”辛月拍案而起,“朱三哥,你現在就給張鈞打電話,隻要把他約到這裏來,我辛月就欠了你一個人情了。”
能讓辛月欠一個人情可不容易,比給賞金管用多了,因為道上混的人都知道,辛月手辣心狠麵冷,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兒。
“辛中隊長,這麼說,我們就一言為定了。”
朱三摸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號碼過去,手機裏傳來了對方的彩鈴聲,是一首老歌《餓狼傳說》,可是等到張學友把歌唱完了,卻沒人接。
“這小子不接我的電話。”朱三攤了攤手,一臉的無奈。
韓山坐著沒動,但是一臉的壞笑,“繼續打,打到手機沒電為止。”
“好嘞。”朱三答應了一聲,一次又一次地按著重撥鍵。
好家夥,《餓狼傳說》一直唱了十三遍,那邊終於有人接聽了。
朱三挺識趣,及時按下了免提,手機裏便傳來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三哥,你有什麼事嗎?硬是把我給吵醒了。”
朱三清了清嗓子,裝出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張老弟呀,沒事我能給你打電話嗎?這一次不但是有事,而且是大事,天大的事!”
張鈞的聲音一下子大了不少,“三哥,有什麼天大的事,你倒是說個痛快話呀!”
朱三看來是早就想好了台詞,是張嘴就來,“那個小紅是你的手下吧?她今天竟然把三爺給宰了,十二瓶紅酒呢,你說這件事該咋辦?”
“咋辦?涼拌唄!”
張鈞的口氣還挺硬,“她是我的人不假,可是剛入行,招子不亮,她的事我不想管,三哥你看著辦吧。”
“你不管是嗎?”朱三冷冷一笑,“張鈞,我告訴你,如果你在二十分鍾之內趕不到西班牙酒吧,那麼你的人今後就不要再在方皮路出現了,否則,我見一個打一個。”
聽聲音,這個張鈞就不是什麼善茬,“三哥,你隨便,反正方皮路也沒我多少生意。”
韓山與辛月對視一眼,怕張鈞聽見,他們也不敢給朱三出主意。
誰知道朱三的主意多著呢,他哈哈大笑了一陣,又說道:“姓張的,我知道你的生意都在西門町的酒吧一條街,你以為我的手伸不到那兒?實話告訴你,西門町的錢濤是我的發小,我的話他還是很樂意聽的,隻要我一句話,管教你小子的生意全砸了!”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朱三說得有模有樣的,不知道張鈞信了沒有,反正韓山和辛月是一百二十個信了。
電話那頭的張鈞不吭聲,看來是在判斷朱三話裏的利害關係。
雅間裏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到了關鍵時刻,每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出,都在靜靜地聽著。